“你是不是有病啊?”丁嫻覺得蘇瑩瑩可笑至極,這種話她敢說自己還不敢聽呢,“你要謀害我呀,我還去幫你申冤?真當我是聖母呢?自己造的孽自己還,你就乖乖的等候發落吧。”

這時蘇瑩瑩突然安靜下來,低著頭沉默不語,明知道是時候離開,可丁嫻就是想看這娘們還能作什麼妖。

“丁嫻,”蘇瑩瑩低聲喚了一聲,“你靠過來,我跟你說個秘密。”

聞言,丁嫻的繡眉一挑,這蹩腳的藉口蘇瑩瑩居然也想得出來,她怎麼不知道自己跟蘇瑩瑩還是能說秘密的關系呀,蘇瑩瑩還能有跟她說的秘密啊,不過,玩玩也無傷大雅。

看見丁嫻依言重新彎腰把臉靠近自己,垂頭的蘇瑩瑩眸裡閃過惡毒的戾氣,她抬起沒有被鐵鏈鎖著的手用力朝丁嫻的小臉扇去,一想到丁嫻的臉就要被她的指甲刮花而毀容,到時候丁嫻會慘遭肖恆拋棄,她就暢快得臉上的肌肉都忍不住輕微抖動。

下一秒,宛如殺豬般的慘叫聲在牢房裡全方位的縈繞。

“好痛!放手!丁嫻你給我放手!你弄疼我了!我叫你放手!”

早在蘇瑩瑩讓她靠過去,丁嫻就識破了蘇瑩瑩的伎倆,當蘇瑩瑩揮手的時候,丁嫻勾唇一笑,抬手精準抓住蘇瑩瑩的手腕,僅是稍稍用力,這女人就喊天喊地,怎麼,妄想她會憐香惜玉嗎?那肯定不會的啊。

“蘇瑩瑩,你叫我放手我就放手,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丁嫻的嘴巴靠近蘇瑩瑩的耳朵低聲說,“早在你動了扇我巴掌的心思就該做好手會痛的準備,你真當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花啊?”她把身體微微往後撤,抓著蘇瑩瑩手腕的手逐漸用力,欣賞蘇瑩瑩疼得扭曲的小臉,她勾起嘴角,抬起另一隻手輕拍蘇瑩瑩的臉蛋,“告訴你,姐姐我是倒拔楊柳的林黛玉!”

說完,丁嫻抓著蘇瑩瑩的手用力往旁邊甩,蘇瑩瑩尖叫一聲被甩得整個人趴在地上。

丁嫻站起身,冷眼看著趴在地上渾身顫抖的蘇瑩瑩,也不知道她是被嚇得發抖還是疼得發顫,看著確實可憐兮兮,可惜她丁嫻鐵石心腸,不再浪費時間,她聲音愉悅的說:“姐姐我要進宮領賞去了,沒空再陪你玩咯,後會無期。”

說完丁嫻揮揮衣袖,走得那叫一個瀟瀟灑灑。

聽見丁嫻離開的腳步聲,蘇瑩瑩握緊拳頭捶向地面,她渾身顫抖,又怕又疼,她輸了,輸得徹徹底底,不僅被丁嫻當面各種羞辱,嘗到自己種下的苦果,還害得爹爹晚節不保一同被捕入獄,聽說娘親也因此昏死過去……悔意和恨意讓她終是再也控制不住的厲聲尖叫,淚水濕了滿臉。

聽見聲音,肖恆轉頭看,只見丁嫻蹦蹦跳跳的朝他走來,那得意的小表情令他無奈一笑,眸裡卻滿是寵溺。

“裡面好吵啊,尖叫聲好難聽啊,走吧走吧~”丁嫻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去拉等在牢門外的肖恆的手,“咱們進宮領賞去!”

兩人拉著手一起往外走,肖恆伸出手指點了點丁嫻的額頭無奈的說:“虧你還跟她說了這麼久。”

丁嫻把頭靠在肖恆的肩膀上笑嘻嘻的說:“落井下石很好玩的~她謀害我啊,那我不得當面來一趟狠狠的氣死她啊,不然她當我好欺負呢!”

肖恆無奈的笑,他守在門外光是聽見蘇瑩瑩的聲音就來氣和作嘔,好幾次那女人尖叫的時候他都擔心這賤人是不是又想對丁嫻不利,還是獄卒再三跟他擔保被鐵鏈鎖住的蘇瑩瑩是絕對碰不到丁嫻的衣角他才勉強作罷,其實他哪裡是擔心蘇瑩瑩有這本事能碰到丁嫻,他是擔心丁嫻主動走過去挑釁而被誤傷,畢竟發起瘋的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

“誒,你說蘇家真的會被滿門抄斬和誅九族嗎?”丁嫻好奇的問,她不熟悉這裡的律法,不清楚謀害皇子會有怎樣的下場。

“應該不至於。”肖恆沉聲回答,“雖然蘇瑩瑩謀害你是事實,不過也確實是中了太子下的套,皇家只是需要一個被擺在明面上的替罪羊,蘇家老爺也知道自己必須坐實這個替罪羊的罪名,換句話說,蘇家這還是幫皇帝排憂解難了;其二蘇家老爺為官多年,客觀的說也是功大於過,所以我認為,滿門抄斬和誅九族不至於,不過做戲也要做全套,我猜蘇家的人大機率會被流放,永世不得再進京。”

肖恆垂下眼眸,遮掩眸裡的戾氣和殺意,若非皇帝欽點蘇家作為替罪羊,那蘇瑩瑩怕是早已成為他的刀下魂,剛剛她還用那髒嘴辱罵丁嫻,這筆賬他記下了,流放在外嘛,出點什麼要命的意外也是不足為奇的。

“不過有一說一,那蘇家老爺還是明事理的,”丁嫻指的是才藝比賽那會兒,蘇家老爺還是有點格局的,“不過能把女兒慣的這麼壞心腸他也不冤枉,子不教父之過,自己種的苦果自己吃唄。”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外面,搭上宮裡派來的馬車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