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葉善晨一拍大腿,懊惱的小聲嘀咕,“怪我光顧著高興了,希望待會兒肖恆不會削了我,你等等啊。”說完她起身朝帳外走去,邊走邊中氣十足的吼,“外面有誰?找一個趕緊的跑去跟肖恆說他家心肝寶貝醒了,讓他麻溜的跑回來,再找一個去弄點熱水和清粥小菜,趕緊的都給我跑起來!”

頓時外面傳來一陣慌亂的跑步聲,丁嫻用手肘撐起身子坐起來,往床頭一靠,看向自己被包紮好的雙手,只見手掌被紗布包了厚厚一層,只留十指晾在外面。

小心翼翼的動了動手指,神經扯到傷口,疼得她齜牙咧嘴。

不多時葉善晨去而複返,手上端著一個託盤,上面放著還在冒熱氣的杯子和一碗白粥及一碟小菜。

在葉善晨的幫忙下,丁嫻喝了熱水,得到滋潤的嗓子瞬間舒服許多。

“謝謝。”丁嫻道謝。

“瞧你客氣的,”葉善晨咧嘴一笑,“大家都是自己人。”她坐在床邊主動給丁嫻喂粥,滿臉無奈的說,“我問過霍神醫,他說你最近需要忌口,只能吃清淡的,一來是怕傷口發炎,二來你昏睡了兩天兩夜沒有進食,不宜吃油膩的也不能多吃。”

丁嫻驚訝,她居然睡了兩天兩夜,怪不得感覺全身無力,敢情是被餓的。

在葉善晨的伺候下,丁嫻把一碗粥全部吃完,整個人也精神很多。

“你是不知道,在你昏睡的這兩天肖恆有多恐怖,”葉善晨表情浮誇的拍拍胸口,“要是你今天再不醒,霍神醫怕是就要提頭來見了。”

丁嫻被逗樂,只覺得葉善晨是過於誇張。

見丁嫻不信,葉善晨便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全都說給她聽。

話說那風駿不負重任的找到軍營,羅瀟一眼就認出它是肖恆的坐騎,只見坐騎不見人,立馬猜測肖恆定是遇上了危險。

風駿護主心切,對送來的草糧和水視而不見,一個勁兒的用頭去頂羅瀟,讓他跟著自己走。

羅瀟與肖恆並肩作戰過,當下就明白風駿的意思,立馬點了二十來人組了個精兵小隊一同前去解救肖恆。

路上果然遭遇埋伏,好在他們的實力更勝一籌,一舉把敵軍斬殺,待他們趕到那個山洞時已是午後,而那時候的丁嫻早已徹底昏迷過去。

眾人馬不停蹄地趕回大本營,霍神醫早已候在帳中,肖恆把丁嫻輕輕放在床上,催促霍神醫趕緊救人。

霍神醫給丁嫻把脈,診斷是風寒加上傷口發炎而引發的高燒昏迷,當下就寫了藥方命人去抓藥熬藥,也給丁嫻處理了雙手的傷。

“她何時會醒?”肖恆坐在床邊一瞬不瞬的看著丁嫻的睡顏沉聲問。

“明天吧。”

當時隨口一說的霍神醫是怎麼也想不到丁嫻在第二天依舊沉睡,迎上肖恆要刀人的目光,他邊擦額上的冷汗邊保證:“明天,真的,明天這丫頭一準會醒過來!”

“若是她明天還不醒,你就提頭來見。”

恐嚇完人的肖恆轉身離去,霍神醫就差沒有撲到丁嫻床前跪下祈求,丫頭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明天您倒是睜睜眼呀!

好在老天有眼,也有可能人是被餓醒的,不管怎樣丁嫻確實是醒了。

聽完葉善晨的話,丁嫻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還笑呢,若是你今天再不醒,霍神醫怕是就要連夜跑路了,”說完葉善晨自己也笑起來,“這兩天肖恆白天主動請纓上戰場殺敵洩憤,晚上就衣不解帶的照顧你。”

就在丁嫻昏迷的這兩天,肖恆成了戰場上新一代的殺神修羅。

聽見是肖恆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丁嫻的心裡就跟灌了蜜一樣甜,她不要臉的說:“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是是是,看來肖恆這家夥不以身相許都無以回報了,”說著葉善晨對丁嫻調皮的眨眨眼,“我那表哥輸得不冤。”

“你也知道……?”丁嫻震驚。

“嗯吶!”

兩人相視大笑,開心的抱在一起,猶如找到了組織一樣激動,以後總算有個可以一起八卦“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的夥伴了!

於是乎,當肖恆、羅瀟及霍神醫等人急匆匆的趕來,看到的就是兩個姑娘擁抱在一起的……詭異畫面。

就在不久前,當聽見有人來報丁嫻醒來的訊息,也不管是不是正在商討作戰計劃,肖恆是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往丁嫻的軍帳跑去,見狀,羅瀟和霍神醫是緊追其後,羅瀟是真的關心丁嫻的身體狀況,霍神醫也是真的關心自己的腦袋能不能安穩的連著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