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還有三天就到中秋,丁嫻的葵水來了。

深夜,肖恆又悄無聲息的翻牆來到丁嫻的房門前。

連續好幾天,不論多晚,他都要從軍中趕回翻牆來到這裡,哪怕沒有進屋,哪怕沒有見到人,可只要聽見她在屋裡細細的打鼾聲,也能令他感到所有的疲憊和煩惱都能一掃而空,好似那顆浮躁的心終於找到歸屬一般滿足。

可今夜,屋裡傳來的不是丁嫻平緩的呼吸和細細的打鼾聲,而是一聲聲壓抑的痛苦呻吟。

這令肖恆心下一驚,什麼也顧及不了的推開房門沖進去。

上輩子的丁嫻身體素質還算不錯,生理期基本不會疼痛,可自從穿到這個身體,也不曉得是小姑娘的身子本就虛弱還是自殺那會兒在冰涼的溪水中泡久了,每次生理期都要疼上好一會兒,這次,居然疼了她一整天。

丁嫻疼得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只能跪在床上,身子朝前趴,把頭埋在被子上,一腦門的冷汗。

想找點熱乎的東西敷肚子緩解一下疼痛,無奈根本無法下地。

丁嫻只覺得自己今年流年不利,這腳還沒完全好利索,這生理期又疼得直想要了她的命。

突然聽見房門被推開的聲音,她側頭看去,只見肖恆一臉急切的撲到她的床前。

完蛋了,她都疼得出現幻覺了。

“你怎麼了,哪兒疼?”

直到聽見肖恆緊張的詢問,丁嫻才確定原來不是幻覺,真的是肖恆,他來了。

“我帶你去看大夫。”說著肖恆就要把人抱起來。

丁嫻趕緊拉住他:“我,我就是肚子疼。”

肖恆皺眉,她都疼得臉色發白滿臉冷汗,怎麼可能只是單純的肚子疼。

“乖,我們去找鐘老,讓他給你開點藥。”

看見肖恆鍥而不捨的勸,丁嫻只好紅著臉說實話:“我就是葵水來了肚子疼……”

肖恆被難倒了,這姑娘家來葵水肚子疼要怎麼處理他還真不曉得,更沒有經驗,無措的問她:“那、那要怎麼做你才會覺得舒服些?”

“我需要一些熱的東西敷在肚子上。”

熱的?肖恆摸了摸自己的掌心,他的體溫一向偏高,他不就是熱的?

“失禮了。”

輕聲道了一句,肖恆靠著床頭而坐,把丁嫻撈起來靠著自己的胸膛半躺著,把自己火熱的大掌覆上她的小腹。

這曖昧的姿勢令丁嫻老臉一紅,但小腹上傳來的溫熱感確實令她的疼痛舒緩很多,只能說有羞澀,但不多。

“好些了嗎?”

“嗯……”被疼痛折磨了一天的丁嫻有些昏昏欲睡。

“怎麼沒鎖門?”肖恆好奇的問。

“這不是為你留的門嘛。”

丁嫻的理所當然令肖恆悄悄的紅了耳朵,抱著嬌嬌軟軟的人兒,只感覺自己的心也柔軟得一塌糊塗。

對丁嫻來說,肖恆就跟一劑良藥般有效,不多時她就睡著了。

聽見懷裡的姑娘發出打鼾聲,肖恆趕緊把人抱起來輕輕地放到床上,細心的給她蓋好被子,才抬手抹掉額上的汗。

不是不想繼續抱著她,甚至想抱一輩子也不放手,只是再繼續這樣抱下去,他的身體就要可恥的發生禽獸反應了。

紅著俊臉俯身用手指輕觸丁嫻的嘴唇,忍了忍,肖恆終於還是忍不住低頭親了上去。

兩唇相觸,呼吸纏繞,美好得令人沉醉。

待肖恆驚覺自己做了什麼禽獸的事情後,趕緊起身往後一退,紅著臉跑了出去,倒是不忘把門輕輕關上。

屋外的涼意讓他清醒過來,可依舊驅散不去燥熱的體溫,他用手摸著嘴唇傻笑,決定先回家一趟。

起夜的肖伯聽見洗浴的地方傳來水聲,猜到是肖恆回來了,跑去廚房一看,沒燒熱水,老人家搖了搖頭,這麼涼的天沖冷水,也不曉得該誇肖恆這小子是身體好還是愛幹淨。

半夜沖冷水的肖恆:我這是身體好愛幹淨嗎?我這是在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