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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深夜,躺在床上的丁嫻睜著雙眼,滿腦子都是下午與姚遠的對話。
“那葉善晨……長得美嗎?”
“美。”姚遠脫口而出,“哦,我的意思是,與蘇瑩瑩的嬌美和陸碧仙的美豔不同,葉善晨的美是張揚的,神采奕奕的,英姿颯爽的。”像是想到了什麼,他輕笑著搖頭,“就是那性子,半點溫柔都夠不上。不過到底是從小在軍營裡長大的姑娘,凡事都要強得不行,誰都不怕,就怕羅瀟和肖恆。”
“為啥呀?”丁嫻好奇。
姚遠哈哈一笑:“因為號稱戰無不敗的她唯獨敗在了那兩人手下。”
“那肖恆一定很欣賞她吧?”
“這倒確實是,你也知道像肖恆這樣的漢子,與那些嬌滴滴又做作的姑娘哪裡處得來,倒是葉善晨這樣大喇喇又不拘小節的,兩人沒事喝喝小酒過過招,肖恆這是把她當兄弟處呢。”
兄弟,兄弟個屁啊,這世道哪兒來的男女純友誼!
丁嫻賭氣的翻了個身,對羅瀟表兄妹與肖恆之間,越發的先入為主是一個他羅瀟)愛他肖恆),他肖恆)卻愛她葉善晨)的悽美愛情故事。
又翻了個身,似是想到了什麼,她的鼻孔裡是重重的“哼”了一聲,什麼不近女色,都跟人家姑娘沒事過過招了,這過招哪有不近身的。
呵,男人。
連續三天沒有見到丁嫻的肖恆是愈發肯定這丫頭在躲自己。
可這是為什麼呢,肖恆百思不得其解,那天晚上他們不還有說有笑的,也說好有空就約茶約飯麼?他天天等在鏢局,就是不見她來,去找她,又總說她不在家。
看見從眼前走過的淩子哲,肖恆是嘴比腦子快的把人叫住。
“怎麼了?”淩子哲停下回頭。
肖恆輕咳一聲,走近他看似隨意的問:“丁嫻最近很忙?”
淩子哲沒有急著回答,反而微眯雙眸勾唇一笑。
作為旁觀者清的其中一員,撇開最初李巖一有空就跟他挑明丁嫻與肖恆是如何如何的極有可能是一對這件事,他有眼睛看,自然看得出這兩人自認坦蕩實則曖昧的情愫,同時也疑惑這兩人怎麼就還沒發覺對方的心意,明明都是聰明人,怎麼到自己身上就遲鈍得令人發指了。
果真是古人誠我不欺,這兩人當局者,迷得團團轉呢這是。
興許因為淩子哲是丁嫻的人的關系,這幾天重回鏢局的肖恆對他可謂是格外照顧,除了基本功的訓練,還手把手教他功夫,一點不私藏那種,每天都把他操練得要死不活。
“我只是希望你能盡快掌握這些拳法,以便好好保護丁嫻……一家人。”
對於肖恆的本事和為人,淩子哲是打心底欣賞和欽佩的,思及此,他決定幫肖恆一把,告訴肖恆有關丁嫻的訊息也不算出賣主子,誰讓丁嫻也沒說不能向肖恆透露她的行蹤不是?
“小嫻姐這幾天都是早飯過後就往外跑,我每次送她出門都看見門外停著李家,哦,就是李三爺的馬車,”淩子哲看似知不無言,垂眸遮掩其中的狡黠,“今早送她出門時還聽見李三爺說今天要帶她去怡心閣賞花品茶。”
說完淩子哲彎起嘴角,感嘆自己果然跟李巖王乾他們混久了近墨者黑,他就是不告訴肖恆其實馬車上還有一個汪玲瓏。
眼見肖恆的臉色越來越沉,淩子哲語氣歡快的說:“若是肖大哥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去練功了。”
肖恆沒有留意淩子哲的離開,當聽到丁嫻這幾天有空跟著李逸瞎混而沒空來找自己的時候就已經不知不覺的雙拳緊握。
理智告訴他丁嫻喜歡跟誰一起玩是她的權利和選擇,可心底那個聲音卻越來越大——肖恆,你就承認吧,承認你在生氣和嫉妒那個陪在她身邊的男人是李逸而不是自己!
與李逸去怡心閣賞花品茶?
肖恆臉色難看卻扯唇一笑,隨手抓住一個人,讓對方幫他跟王乾說一聲自己要出去便轉身離開鏢局。
“唉。”丁嫻看著眼前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是忍不住再次嘆氣。
“我說丁嫻你夠了啊,我好心帶你出來賞花散心,你就是這樣把我用心栽養的花葉子給薅禿來報答我的?”李逸咬牙切齒的把丁嫻的手拍掉,滿臉心疼的把那盆花搬到自己面前寶貝的檢視,還好,只是掉了幾片葉子,丁嫻還沒有喪心病狂到把花直接連根拔起的肆虐。
“小嫻兒有心事?”汪玲瓏眨著眼睛好奇問。
李逸挑眉,哼哼兩聲:“可不就是。”
為了躲肖恆,丁嫻破天荒的主動找他出來瞎混了三天,李逸都想為自己灑下兩行清淚,曾幾何時,他風流倜儻李三爺居然成了一位姑娘用來躲人的擋箭牌。
汪玲瓏來了興致,湊到丁嫻身邊問:“為了誰?肖恆?”
丁嫻轉頭去看汪玲瓏,表情懨懨的:“這麼明顯嗎?”
“原來你喜歡的真是肖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