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他們心意已決的老闆輕嘆一聲,“既然大家有緣相識,大哥送你們些好東西。”

說完他拿出好些東西,有用紙包好的藥粉,也有小藥瓶,光是藥瓶就有好幾個,還有幾個飛鏢暗器。

丁嫻好奇的一一拿起來看,藥瓶上寫著金瘡藥,止瀉藥,退燒藥,解毒丸,小紙包上寫的則是蒙汗藥和瀉藥。

“這些都是路上防身用的,”說著老闆拿起暗器熱情的教丁文川如何使用,“小兄弟也來學幾招,到時候用來自保也是好的,如果可以你還要好好保護姐姐知道嗎?”

丁文川非常願意學,只要是能保護姐姐的本領他都要學起來。

別怪老闆熱情好客,實在是小鎮上本就沒啥打打殺殺,他這刀具賣不賣的出去另說,實在是沒人可以陪他嘮嗑,好不容易遇上談得來的人,他是恨不得把人留下來拜把子。

這不,大家一待就待到了很晚,還是肖恆說了第二天大早要趕路,老闆才依依不捨的把他們送出店。

大家萍水相逢,誰知道下次再見又是何時?

滿載而歸的三人是美滋滋的回到各自的房間。

丁嫻叫了店小二給自己房間裡的浴桶倒滿溫水,待店小二離開,肖恆是盡責的幫她檢查了窗外,關好窗戶又叮囑她泡了澡早點休息才離開。

丁嫻對肖恆這個隊友簡直不要太滿意,一個肖恆就頂了車夫和保鏢呀。她把匕首放在桌上,脫了衣服坐進浴桶裡,溫熱的水舒服得令她忍不住呻吟出聲,有種終於活過來的感覺。

仰頭靠在木桶邊緣,她盯著天花板發呆,真的離開村莊了,真的要去京城了,前路究竟是平地是塌陷等待她的究竟是福是禍誰也不知道,罷了,順其自然吧,船到橋頭自然直,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愛咋咋地吧。

只要時刻抱好肖恆的大腿就不信還能餓著自己。

泡了澡的丁嫻是美滋滋的一覺到天亮,收拾好行囊就到隔壁房間報到。

三人吃過早飯結完賬與老闆道別後坐上馬車繼續趕路。

才不過半天的時間,丁嫻就深刻的體會啥叫肖恆誠她不欺。

小路當真不好走,路不平還有許多小碎石,更別說還有許多小坑窪。

為了高效率的趕路,丁文川是老老實實的跟丁嫻坐在馬車裡,可即便是鋪了厚厚的墊子,姐弟兩還是被顛簸得不行。

中午停下吃饅頭的時候丁家姐弟都懨懨的,平時話多多的丁嫻也沒了嘮嗑的興致,只想趕緊吃完好好睡個午覺。

肖恆關心的問:“可還受得了?不然我下午趕車趕慢點?”

“不!”姐弟兩齊聲拒絕,丁嫻說,“我們受得了,就保持這樣的速度。”

橫豎已經遭罪了呀,若是不在期限前趕到京城那他們豈不是白白受罪了?

肖恆閉上充滿同情的雙眸,下午趕車的時候是一丁點兒也沒有心慈手軟。

終於等到夜幕降臨,肖恆把馬車停在一片樹林的大樹下。

馬兒乖乖的吃著周邊的雜草,肖恆撿來足夠多的樹枝生了火,熬了粥,配上從客棧打包的幾個冷盤,就是他們的晚餐,待全部弄好才叫丁家姐弟下馬車。

丁家姐弟臉色蒼白的機械的喝著粥,明顯一副還沒回魂的可憐模樣,丁嫻也沒了說話的力氣。

丁文川到底年紀小,這樣勞累顛簸的車程又是頭一遭,草草吃了點就爬上馬車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