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笑意,肖恆讓他們趕緊回房間休息,深怕再不把丁嫻弄走搞不好待會兒掌櫃的就要直接請他們吃晚飯了。

聽話的丁家姐弟與掌櫃的禮貌道別後朝樓梯走去。

“姐,待會兒我與肖大哥睡一間。”

“不然呢?難不成你還想跟我睡一間不成?文川呀,想不到你居然是這樣的弟弟。”

“……”

待他們離開,肖恆笑著對掌櫃的說:“掌櫃的,我家妹妹調皮呢,這又送菜又送酒的您別當真,到時候全記賬上。”說著他拿出銀兩先付房間的錢。

掌櫃的一面收錢一面樂呵呵的笑:“送,怎麼不送,我可是答應了令妹的,做生意的哪能食言!”掌櫃的是真心喜歡丁嫻這姑娘,長得好嘴巴甜還聰明伶俐,可惜他家生的也是個閨女……咦,不曉得這位小兄弟婚配否?

行吧,肖恆不再多言,隨他們去吧,他們高興就好。

不再糾結這個話題,肖恆還有一些要準備的東西,詢問了掌櫃的在哪有賣,記下地址和店名,他也告辭回房。

到底是這輩子第一次在外面開房,丁嫻說不興奮是不可能的。

推開房門,房間不大,屬於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最讓她驚喜的是居然有個可以泡澡的木桶。

這個時代沒有攝像頭,她也不怕被偷拍,把包袱往桌上一放,人往床上一躺,還行,比睡馬車舒服多了,被褥枕頭也有被陽光曬過的味道,整體來說很幹淨。

她決定今晚好好泡個澡,從明天開始誰曉得再次能好好洗澡是什麼時候,想想都心疼自己。

洗了個臉,丁嫻跑去隔壁肖恆與丁文川的房間。

房間佈局都是一樣的,也不曉得那鋪小床擠不擠得下這一大一小。

待三人收拾妥當下樓,店小二早早等在樓梯口把他們引到預留的桌子旁。

丁嫻點菜很豪爽,除了必須的素菜,燒雞紅燒肉烤羊腿是一樣不落,還貼心的給肖恆點了花生米送酒。

“給你點了花生米呢,下酒。”

“……我謝謝你啊。”

“大哥客氣。”

掌櫃的莫名欣賞他們,神秘兮兮的拿出珍藏的好酒給肖恆倒了一碗,僅一口立馬就把肖恆給拿下,話不多說當下就跟掌櫃的預定,這酒是掌櫃的自己釀的,自己都捨不得多喝,還是肖恆說盡好話最後掌櫃的才鬆口賣他兩壇。

很快飯菜全部上桌,色香俱全勾人得很。

“怎麼不動筷子?”肖恆不解丁嫻的表情為何如此嚴肅。

“你說……”丁嫻小聲問,“這家店應該不是黑店吧?這飯菜裡應該沒有下毒吧?有銀針嗎?聽說銀針可以驗毒。”

肖恆看著她的表情相當微妙,這丫頭可還記得那個與她相聊甚歡的掌櫃的?那個給她送小菜的掌櫃的?現在被她這般小人之心的懷疑,這掌櫃的怕是要哭暈在茅房。

“哈哈哈哈,開個玩笑嘛,”丁嫻繃不住笑起來,“開動!”

必須承認這客棧的飯菜就是好吃,活該它生意好,燒雞外脆裡嫩,紅燒肉入口即化,烤羊腿帶著點點羶味,就連藕餅青菜包括米飯也好吃得不行,別說丁文川吃得狼吞虎嚥,就連丁嫻都吃了滿滿一碗飯。

客棧在西南角搭了個臺子,正對著他們這張桌子,在吃飯的同時還能欣賞小姑娘拉曲兒助興。

一曲盡,換上一高胖一矮瘦的大哥上臺講段子,他們表情浮誇逗趣,摻雜著許多當地方言,當臺下的客官拍手道好時丁嫻也跟著拍手。

“聽得懂嗎?”肖恆看她那來勁兒的樣子覺得好笑。

“聽不懂。”丁嫻也老實。

“那你還聽得這般津津有味。”

“我這是對他們藝術表演的尊重。”頓了頓,丁嫻笑得狡黠的故作哀嘆,“哪像肖大哥這般冷漠無情,剛剛那拉曲兒的小姑娘可是頻頻朝你暗送秋波,哪想到咱們肖大哥的眼裡只有美酒沒有美人兒,唉……”說罷還煞有其事的搖頭嘆息。

肖恆哭笑不得:“既是暗送,怎麼就叫你給瞧見了?”

丁嫻大言不慚的說:“我眼神兒好呀!”

丁文川表示自己還小聽不懂他們在說啥,這情情愛愛的哪有飯菜香。

見肖恆不搭理自己丁嫻也不生氣,自個兒倒了一杯被肖恆愛得不行的酒嘗了一口,那個辣,那個嗆。

剛巧掌櫃的經過,笑問丁嫻這酒如何。

“掌櫃的您這酒果然是又辛又辣又上頭!還能提神醒腦!好酒!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