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何大哥關心,”丁嫻得體一笑,目光坦蕩的盯著何念之,聲音鏗鏘有力,“我與肖恆男未婚女未嫁,又是光明正大坦坦蕩蕩的往來,請問有何問題?至於閑話什麼的,我相信何大哥不是那種容易聽信謠言的愚、蠢之人。”

何念之看丁嫻看得痴了,非但沒有聽出丁嫻的意有所指還突然表白起來:“丁姑娘,我,我心悅你,我想娶你!”說完耳根還微微發紅。

這都哪跟哪呀,這上下文有聯系嗎,怎麼突然就表白求娶了?

“別別別,您可別,丁嫻承蒙何大哥看得起錯愛了,我對你沒有半點、任何、一絲的男女之情,不好意思啊。”丁嫻面上說得客氣,心裡想著趕緊滾蛋,別挨老子,晦氣。

“莫不是你真喜歡肖恆?”被拒絕的何念之面上無光,又氣又驚的問。

丁嫻笑而不語,她喜歡誰敢情還需要他批準不成?他哪位啊!

“你竟然喜歡那樣的粗鄙野夫?他除了一身的蠻力他有什麼!”濃濃的嫉妒使何念之憤怒至極而口不擇言,連面目都有些猙獰起來。

“還請何大哥慎言。”

丁嫻是個護短的人,與肖恆相處的這段時間她早已把肖恆當成自己人,她不喜歡肖恆被人這樣說,便一臉嚴肅的提醒何念之不要說多錯多。

“我……”何念之深呼吸一口氣,“是我失態了。”

“若何大哥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行一步。”說罷丁嫻對他微微點頭就轉身離開,實在懶得在這種虛偽的人身上浪費時間,有這時間多瞧瞧肖恆的俊顏它不香嗎?

還何大哥?她呸,她的嘴巴髒了,髒了。

看著丁嫻離去的倩影,何念之嫉妒肖恆嫉妒得眼眶發紅,他肖恆憑什麼!他握緊拳頭,肖恆他是不敢惹,不過……他緩緩勾起嘴角,心裡有個大膽的想法。

丁嫻邊往肖恆家走邊撇嘴,她記起來了,這個何念之曾經跑去丁明書面前提過親,被丁明書以丁嫻年紀還小給客氣回絕。

必須說這丁明書看人的眼光跟她一樣好,何念之這人看面相就靠不住,嘴裡說著喜歡她,那她之前被雷才貴欺負到投湖自盡的時候怎麼不出現?後來人醒了怎麼不見他第一時間過來探望問候?

嘴上的喜歡張口就來,人卻是半點用沒有。

就連找她說個話還想遮遮掩掩,分明就是個膽小怕事又虛偽的人,相比之下肖恆簡直不能再優秀,坦蕩豪爽有情有義還有擔當,不愧是她丁嫻看好的人。

肖恆覺得很不對勁。

先是平時有說有笑的丁文川三人是相互無言的每個人都隔得遠遠的各練各的,就連最喜歡耍賴偷懶的王大勇也一言不發的乖乖紮馬步,沒了他們的打打鬧鬧嬉嬉笑笑肖恆還真有點兒不習慣。

再看丁嫻,小姑娘坐在他家門前的木凳上托腮看著那三個男孩發呆。

“你們今天一個個的都怎麼回事呢?”肖恆走到丁嫻身邊坐下。

“你是問我還是問他們?”

“他們。”

“哦,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小屁孩之間莫名其妙的自尊心作祟加上叛逆期。”

“……那你呢?”

“我啊……”丁嫻重重一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臉蛋語氣發愁,“怪我長得太美,被人給偷偷惦記上了,這不,在來你這的路上被那人攔著表白了。”

肖恆一聽就樂了,不過這姑娘確實有被人惦記的資本,“那人你不喜歡?”

“何念之這人你可知道?”丁嫻反問。

肖恆想了想才點頭,印象中是個瘦瘦弱弱的小白臉書生,長得倒是清雋。

“我聽聞村裡很多小姑娘都惦記著他,你?”

一想到何念之那張臉丁嫻就不舒服,使勁兒的搖頭:“惦記他?呸呸呸,我的眼睛可沒瞎,眼光可沒那麼差,就是……”她頓了頓,翻個白眼撇嘴,“如果我猜得沒錯,他怕是會直接跑去我娘那直接提親。”

肖恆挑眉:“如果我猜得沒錯,梁姨怕是會直接幫你回絕掉。”

丁嫻掩嘴咯咯笑,轉頭對肖恆笑得眉目彎彎的:“我猜你猜得沒錯,不過我現在可厲害了,哪裡還能讓這些人隨意得逞?”說著就朝空氣揮了揮小拳頭,“就是那雷才貴現在出現在我面前,我也能把他給打趴下!”

肖恆笑,站起來對她說話的語氣都充滿恭敬:“那麼請問這位厲害的丁姑娘要不要跟我學一些實用的防身術?”

作為男人,肖恆相當明白男人,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盡管何念之是柔弱書生一個,可一旦瘋起來誰知道他會如何,再不濟他也是個男人。

丁嫻一聽就來了興致,她揚起腦袋,佯裝傲嬌的說:“厲害的丁姑娘表示願意學個一招半式。”

肖恆想著男女授受不清的也不好貼身教學,兩人便隔著一段距離比比劃劃,好在丁嫻在這方面的悟性很高,很快他們一人抓了王大勇一人抓了丁文川來做陪練,劉福生則坐在一旁認真觀摩。

啊……原來黑虎掏心、猴子偷桃是如此令人敬畏的招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