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你現在還有我們這群朋友在,不用感覺到難過。”

她點了點頭,沒有反駁,實際上內心還有自己的思考。

朋友嗎?並不需要。

與其寄託於虛無縹緲的友情,還不如相信手中的劍。

只有劍才絕對忠誠。

一時之間,兩個人陷入古怪的氛圍,誰都沒有率先開口。

淩宿依舊珍惜的不斷擦拭這把劍,直到擦的鋥亮鋥亮,快要反光的程度,這才停下手中的動作。

感受到一股強烈的視線注視著她,她抬頭望去,只看見顧羽還沒來得及收回來的視線。

“你還有事嗎?”

她皺著眉頭,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

顧羽敏銳的察覺到她的情緒,心裡不斷唸叨著這句話,大概理解了這句話的含義,應該是在趕他走人。

“沒有事了,我就是怕你太無聊,在這裡陪你一下。”

今天的顧羽,怎麼那麼反常呢?

是不是受了刺激,精神有點不太正常了?

算了,想那麼多暫時也沒有用。

“我沒有事,我想要睡會,你走的時候順便把門給我帶上。”

說完,她還抬起手打了個哈欠。

見狀,顧羽立馬起身,飛快的走了出去,生怕晚一會,就打擾到她的睡眠。

淩宿只感覺到莫名其妙,他這難不成是犯病了?

想著想著,就睡了過去。

轉眼來到傍晚,淩宿睜開眼睛,聽到外面一陣吵鬧的動靜。

聽了半天,這才反應過來那些人還沒有走。

真不知道他們哪裡來的那麼多話,說到現在都沒有說完。

聽著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音,不知不覺又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她就感覺到身體格外沉重。

渾身痠疼,像是被什麼東西壓了一樣。

嘴唇幹裂起皮,甚至額頭滾燙,不自覺的發抖起來。

她也沒有當回事,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發燒而已。

應該是晚上太過寒冷,她也太疲憊的緣故。

這個病過兩天就會好,自然也沒有打算告訴其他人的想法。

不僅還會給他們添麻煩,還會被限制行動,她可不願意那樣子。

於是簡單洗漱後,用手帕沾水蓋在額頭一會,等到手帕變熱,繼續放在盆子裡洗一下擰幹,放在額頭上。

翻來覆去幾次後,感覺到身體氣溫降低了點,這才停下動作。

可還是渾身無力,不過這些問題在她看來都是小事,都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

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到客廳裡,幾個士兵已經休息好,正走在外面,稀奇的到處觀察看看。

她沒有理會那幾個人,而是拿個一個幹淨的杯子,倒了點水,開始喝了起來。

知道這個時候,原本幹到快要冒煙的喉嚨,現在已經舒服了不少。

左右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幾個人的身影。

這個時間點,該不會還在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