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他爹可以說和普通幹部不一樣,後勁十足!

再加上背後有一所大學的副校長當靠山,高了不敢說,副部級大佬還是很有希望的。

“阿哲,同仁堂的虎骨酒,你爹這段時間有沒有堅持喝?”

“喝著呢,我爹現在每天晚上都會喝一小杯,他跟我說過虎骨酒挺管用的。”

說到這個,阿哲很感激李向東,因為去同仁堂買虎骨酒就是李向東之前告訴他的,說是對他爹的腿有效果,他爹喝完兩瓶後感覺有用,現在每天晚上都會喝一杯。

“管用就行,千萬別怕花錢,記得讓你爹堅持喝下去。”

李向東收聲後俯在阿哲的耳邊輕聲道:“你爹調到政府部門後想往上走,他的身體就一定得過關,最起碼以後陰雨天腿疼了,走路時也不能讓別人看出來,懂嗎?”

“懂!”

阿哲鄭重的點了點頭,“東子,這事讓你費心了。”

李向東擺擺手示意阿哲不用在意,三人閑聊著直到火車開始減速,李向東和侯三這才回休息車廂。

火車進站停穩。

坐在休息車廂床鋪上閑到發呆的李向東和侯三,等車上的乘客們全都下車後,兩人到火車站大樓的辦公室和劉二蛋扯了會閑篇,約莫著時間,然後和阿哲在員工通道彙合。

“趕緊的吧,太冷了。”

李向東三人全都裹著一件單位發的藍大衣,身上的挎布包有藍大衣遮擋,從外面也看不出來他們揹著包。

這樣的打扮相對來說比較安全,他們也就沒坐三輪車,擠著公交去蛐蛐孫家。

“下雪了。”

從公交車上下來,剛剛走進蛐蛐孫家所在的衚衕,李向東感覺臉上一涼,抬頭看到天上開始飄稀碎的小雪花。

他揣著手,縮了縮脖子,招呼正在鬥嘴的阿哲和侯三,快步朝蛐蛐孫家所在的大雜院走去。

“凍著了吧?”

蛐蛐孫正坐在煤爐子前烤火,吃著花生米,看到李向東三人推門而入,他起身去給李向東三人每人倒了杯水。

“喝點熱水暖和暖和,我都說了這次不用過來,也沒多少錢,你們先在身上揣著唄,快坐下烤烤手。”

蛐蛐孫說著挑開煤爐上的鐵蓋,李向東三人全都把手伸到了上面。

“嚯~孫叔,您可真會享受,這還溫著酒呢。”

李向東也沒客氣,自已給自已倒上一杯,一口悶下後又吃了幾顆花生米。

“我也來一杯暖暖身子。”

阿哲有樣學樣,喝完後烤著火剝花生米吃,緊隨其後的侯三剛剛碰到酒杯,李向東便一把攥住了他的胳膊。

“東哥你放心,我不多喝。”

李向東呵呵一笑,“還是甭了,外面下著雪呢,你喝了酒還得我去送你,你體諒體諒我行不行?”

阿哲看了一眼不高興的侯三,起身從屋裡跑了出去,等他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根筷子。

“侯三,你要是實在饞酒,你用筷子蘸一下咂摸咂摸味兒得了。”

侯三看著自已手裡被阿哲塞過來的一隻筷子,他感覺自已的尊嚴受到了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