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情的可不止他們倆,李向東和蛐蛐孫現在的心情也是大好。

心裡的石頭放下,李向東也有閑心去欣賞著周圍的景色,蛐蛐孫則嘴裡叼著一根煙,抽一口,哼唱一句。

不過他嘴裡哼唱的什麼,由於拖拉機的噪聲比較大,大家誰也沒有聽到。

出了城區,道路完全變成了土路,坑坑窪窪的極其難走,顛簸程度也愈發的厲害。

剛才還是好心情的李向東四人,現在再也沒人能笑的出來了,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四人已經被顛的開始頭暈腦脹起來。

“東子,停下來歇會吧。”

蛐蛐孫揉著腦門,大聲喊了一句。

阿哲看到李向東點頭,急忙喊停了拖拉機。

噪聲沒了,顛簸感也消失了,世界再次重新變的美好了起來。

“大家抓緊時間緩一緩,下車活動活動,該喝水的喝水,想方便的也快去吧。”

李向東扶著蛐蛐孫下車,讓他在一處幹淨的草窩子上坐下休息。

見他臉色發白,李向東還貼心的幫他擰開了軍用水壺的壺蓋。

原地休息二十分鐘,眾人又強打起精神再次上路出發。

頭頂的太陽漸漸西落,直到沒入地平線,駕駛位上的陳波,回頭沖阿哲喊了一聲。

“我表哥說了,大家再堅持堅持,再有一個多小時就到了。”

李向東三人誰也沒吭聲,只是點了點頭後繼續忍耐煎熬。

時間和陳波約莫的差不多,一個半小時候後,拖拉機終於在幾座極具閩派建築形式的院落前停了下來。

當李向東四人再次腳踏實地的時候,每個人身上都有種空虛感。

“抽根煙緩緩吧。”

李向東掏出煙散了一圈,仔細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幾座院子,中間最大的那座,典型的宗室祠堂樣式。

“阿哲,你表哥怎麼走了?”

剛剛和陳波私服交流結束,嘴裡抽著煙的阿哲過來跟李向東解釋道:“我表哥說咱們的銀元太多,需要族裡的族長出面,他讓我們先在這裡等著,他去喊人過來。”

李向東點頭不再多言,他的精力已經在路上耗費的差不多了。

坐在牆根底下,屁股下面墊著一塊磚頭的李向東,看了眼手腕上的手錶,晚上7點半,距離陳波離開已經過去十多分鐘。

這時,蛐蛐孫湊到了他的身邊,“東子,那個陳波怎麼還不回來?”

“不知道,可能是被什麼事情給絆住了吧。”

聽到李向東這樣回答,蛐蛐孫偷偷瞥了一眼阿哲,然後在他耳邊輕聲問道:“不會出什麼事吧?”

李向東看著周圍連個行人都沒有的陌生環境,要說心裡不虛,那絕對是扯淡。

主要是陳波的一去不回,擱誰身上他都得慌!

在這種環境下心裡不擔憂,不害怕的只有缺心眼,比如說侯三,這貨此時正趴在人家祠堂大門前,透著門縫往裡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