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為何要追求什麼歸宿?

她自己就是自己的歸宿!

想到此處,李令宜抬起頭來,扔了手中不知從哪兒撿來的綢布,沖外頭守衛喊道:“去告訴皇帝,讓姚皇後來見哀家!”

言殊給符騫所下之毒,逃不過她所能接觸到之人。

言家自不必說,符騫定第一時間派人去逼問。

若是言殊想到這一點,絕不願拖累自家,那就只有姚家了。

國公府雖倒了,姚蕊還是皇後。

她若想繼續做這個皇後,就不能任由符騫死了。

所幸太後吩咐,守衛不敢忽視,立刻著人去稟告聖上。

月色溶溶。

崔寂從黑暗中醒來。

稍一動,身上傷口疼痛,讓他逐漸清醒。

身邊看守的下人本已昏昏欲睡,見主人醒來,慌忙跳起向門外沖去。

“公子醒了!”

大半個府邸被這一聲喊,叫了起來。

管事領著郎中匆匆趕來,給主人檢視傷勢。

“我……昏睡幾日?”崔寂問。

“三日了!”管事的大呼小叫,“到底發生了何事?怎麼就進了趟宮,回來渾身是血,可把所有人嚇個半死!”

崔寂閉上雙目:“隨我一同回來的,可還有他人?”

“……並無其他人。”管事回道,“那日是一隊禁軍把您送回來的,旁的什麼話都沒說,轉頭就走了!”

崔寂緩緩手握成拳,她還是留在了宮中!

“對了,有幾個公公一道前來,說陛下讓您好好養傷,近日就不必入宮了。”管事道。

傷口查驗完畢,郎中交代:“正好,這十天半月大人是下不來床了,不如趁此機會好好修養。”

崔寂倏地睜眼:“太久。”

半個月,他不敢賭。

不敢賭她會不會遭遇不測。

雖說頂著太後的身份,符騫不敢殺她,可少不了折磨淩.辱。

管事的瞪大眼睛:“還嫌久吶!公子,你當你這身子不是凡人之軀?本家已經發話了,叫我好好看著,你這一個月都別想出府!”

崔寂不再說話,再次闔眼。

管事見狀,趕眾人出去,給此地留個清淨。

崔寂陷入沉思。

想從符騫手中救出她,他只有拿籌碼去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