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眉眼冷峻的青年一身霜白,微微偏頭看過來。

“今日若是誰還敢對餘閑門只人動手,這就是他的下場!”

話音落下,徐靖川手起劍落,方才還十分不服氣的長老便已經身首異處。

眾人都被他的雷霆手段嚇住了,可就在徐靖川轉過身的時候,卻突然耳尖微動。

驟然回身,就見到了平日裡恭敬低順的師弟朝著他攻來。

徐靖川並沒有把人放進眼裡,卻也只是覺得心寒。

在把人踩在腳下,那人掙紮半晌也動彈不得的時候,他才緩緩開口。

“為何如此?”

被他制住的人臉色發白,但似乎也明白自己活不了了,便開口朝他啐了一口。

“你這樣只顧男女私情的人怎配做我天衍宗的掌門?”

“更何況你還是跟那樣的一個妖女!”

“你連你師尊都害!曲掌門比你好上千百倍!”

“我看不起你,我便要反了你!”

可前面的話並不能激怒徐靖川半分,只是妖女二字讓他不爽地眯了眯眼。

把靈劍從他的額頭一直滑到了他的心口,似乎是在欣賞他恐懼的表情。

“你大錯特錯。”

“曲三從始至終都沒把你我當過人。”

“他從天衍宗弟子修煉初始便開始戕害。”

“年紀越長後還打壓修為,你以為你為何這般年紀了還無法突破?”

這話似乎狠狠紮在了他的心上,看著有些失神的師弟,徐靖川也沒空繼續跟他廢話。

只是斷了他的一隻手臂後便繼續去找人。

只是在他看見血泊之中的林映池時,心中還忍不住一驚。

原本挺拔纖細的身影,如今當著眾人面前,像是一棵風雨欲摧的松柏。

脆弱卻不服。

林映池摸了一把從額角淌到下頜的血跡,冷笑一聲,拎著劍直指也同樣狼狽的殘兵。

“你們不是正義嗎?不是自詡正派嗎?”

“如今圍殺我餘閑門,心中可有愧?”

“我餘閑門從未與人作對!卻受盡迫害!”

林映池的聲音有些清稜稜的,宛如是六月的飛雪。

清涼醒骨。

眾人見她的眼中滿是肅殺之意,看了看屍橫遍野的周圍,心中也生出了退意。

“賤人!拿命來!”

林映池因為受傷,反應稍顯遲鈍,但卻接住那人的殺招還是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