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只是覺得你應該有更好的生活。”沈眠知覺得有些可惜。

茜木卻很樂觀:“我覺得這裡最真實,外面那些人啊,個個都道貌岸然,表面一套背後一套,你根本不知道他們心裡想的是什麼。

倒不如這裡,來這裡的男人心思昭然若揭,誰都知道,展現出來的是最真實的模樣,最真實的慾望,沒有爾虞我詐,只有利益交易,不也挺好?”

聞言,沈眠知倒也沒說什麼,她說的有道理,但是她不贊同所有。

“你覺得好就行。”

“二位公子來這裡好像沒有看上哪個姑娘,是不滿意嗎?”

“還行。”

“媽媽說讓我來給二位敬酒,問問是不是不滿意,我看媽媽是多慮了,像你們這樣的男子想要什麼樣的沒有,來這裡不過是圖個新鮮樂呵罷了。”

“你倒是看的通透,在來這裡之前,你是做什麼的?”陸惑問。

茜木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其實,我也是前不久才來這裡的,家族破落,無家可歸,便來了花城,幸好百芳樓的媽媽收留了我。”

“原來是這樣。”陸惑低聲道。

“我就不陪二位公子喝酒了,我該去彈琴了。”茜木站起身,彎腰行了個禮。

“好。”沈眠知沖她擺了擺手。

茜木轉身離開後,陸惑的表情一直都有些嚴肅。

“陸惑,你怎麼了?”

“眠眠,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人很熟悉。”

“沒有啊,我們根本沒見過她啊!”

陸惑皺著眉:“是嗎?那可能是我的錯覺吧。”

接下來,茜木用琵笆彈了一首曲子,悠揚婉轉的琵琶聲在周圍回響,聽得眾人十分享受,誰都沒有發出聲音來。

從百芳樓出來的時候,陸惑一直心事重重。

他把沈眠知送回了客棧後,自己去了花城的驛站。

“公子有事嗎?”驛站的人上前拱手。

陸惑拿出令牌遞過去,那人看了一眼,大驚失色:“原來是太子爺,有失遠迎。”

“免了。”陸惑抬手:“本王想讓你查個人。”

“太子爺盡管說。”

“百芳樓的那個花魁茜木,什麼背景?”

“那個人啊,下官有印象,她是一個月之前來這裡的,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身上的衣裳破破爛爛的,是百芳樓的老鴇見她生得好看,便收留了。”

“你去查一下,她從哪裡來,為何而來。”

“下官這就去。”

“另外,本王來這裡的事情不必透露出去。”

“下官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