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璃很是難為情,猶豫了半晌,指了指夜梟身上的某個地方。

誰知,夜梟卻挑了挑眉,像是鬆了口氣,嘴裡毫不留情地吐出四個字:“幹得漂亮!”

姜九璃:…這是親侄子?

“拜託您幹點正事吧,戰王爺!”姜九璃嘆口氣。

此時,南風截了那封信,也回來了。

“稟王爺王妃,屬下截了兩封信。”

夜梟沉聲:“兩封?”

“一封是周小姐要送回家裡的,被四皇子掉了包,另一個是從皇城裡送來的。”南風雙手呈上兩封信。

夜梟先看了看周苒的信,信上的內容果然和他們想的一樣,夜承淵改了內容,變成了周苒向丞相彙報刺殺夜梟的情況。

另一封是夜承冀的署名。

他一般不會這麼急躁地送信,除非皇城出了事。

皇叔親啟:

皇叔與皇嬸數日未歸,侄兒心裡難免擔憂,不知淮水鎮之事處理如何?皇叔身上的傷如何了?

自你們走了之後,皇城裡來了一位自稱是神運算元的人,父皇對他百般信賴,他已經接連算出了好些人的命運,無一出錯,父皇現已將此人封為國師。

大哥以為此人來者不善,具有蠱惑人心的妖法,故而讓侄兒傳信給皇叔,如若淮水鎮之事可了,盡快回皇城,否則皇城不保。

——夜承冀

夜梟的眉眼暗沉無比,深邃的眸瞳矇上了一層陰鷙。

姜九璃忙問:“怎麼了?”

“承冀信裡說,皇城來了個神運算元,如今已經蠱惑皇上封他為國師,此人來歷不明,恐怕別有用心。”

聞言,姜九璃臉色變了變。

“收拾下東西,我們立刻回去。”夜梟將夜承冀的信燒掉了,另一個放回了懷裡。

姜九璃點頭:“周苒那邊,我去說。”

周苒身子還未恢複好,不適宜舟車勞頓,她在這也不會出什麼性命之憂,起碼夜承淵不會拿她怎麼樣。

為了防止意外發生,南風還是留在了這裡,暗中保護周苒。

姜九璃個夜梟走的時候,是瞞著夜承淵的,夜承淵知道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夜承淵召集了周圍安排的所有暗哨,發了一頓脾氣。

奈何當時有兩輛馬車離開,其中一個十分豪華,只是出去辦了事,就回來了,沒人以為夜梟和姜九璃偷偷走了。

塗水猜測道:“主子,這會不會是他們故意的?”

“周苒的信都被截了,不一定。”桎梏道:“況且,我調查過,那輛馬車是旁邊鎮子的一個富豪的,韓文廷找來資助他們的,只是回去拿個東西,便回了,今天就又回去了。”

夜承淵陰狠的雙眼瞪了瞪眼前的人,除了桎梏和塗水,其他人都低著頭,不敢和他對視。

“領罰吧!”夜承淵森冷的聲音流出,跪著的十幾個暗哨齊齊抖了抖身子。

在暗影,犯了錯,最輕的懲罰,就是要剁掉一根手指頭。

“主子,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不如給他們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桎梏道。

夜承淵冷眼掃過去:“用得著你教我做事!”

桎梏低下頭,不敢再吱聲。

塗水迎上去,笑嘻嘻道:“主子,這些人都該死,應該狠狠懲罰,不過,這件事屬下也有錯,甘願和他們一起受罰,您就說砍我幾根手指頭吧,屬下都認了。”

夜承淵撇了他一眼:“你領什麼罰?”

“有難同當,有福同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