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聽說五位皇子回來了,你不如去和他們接觸一下。”夏懷出著主意:“我們婉婉畢竟是要做皇後的,豈能被一個柳崇之阻礙了。眾所周知,這大皇子並非皇上所出,是皇上和戰王爺的哥哥留下的獨子,那位王爺曾經戰死沙場,王妃殉情,皇上見這個孩子可憐,便留在自己身邊。皇位,他是肯定得不到的,況且大皇子那人十分沉穩,知恩圖報,也不會覬覦皇位。”

姜清婉驚訝之餘,臉上多了幾分喜悅:“母親,您何時打探地如此清楚了。”

“姜家最不缺的就是錢,有錢能使鬼推磨。”夏懷嘴角的笑容逐漸加深:“五皇子年歲尚小,剩下的三位皇子年紀相仿,都可以考慮。”

“我只見過三皇子一面,那個人心思狠毒,疑心重,凡事不順心,必定要殺人洩憤,雖然沒什麼證據,但肯定有幾分真實性的,他還是離遠些比較好。”

夏懷很贊同她的看法,又道:“最合適的莫過於四皇子,四皇子不顯山不露水的,心思縝密,曾經多次為皇上出謀劃策,頭腦精明,最重要的是,他的母親宜妃早年去世,你若是嫁過去,還少了婆媳關系的麻煩。”

姜清婉垂著雙眸,眉眼之間盡是歡喜,彷彿真要嫁給四皇子一般。

“都聽母親的。”

“我這幾日再去託人打聽打聽四皇子的行蹤,那些流言蜚語你也不必擔心,我們越是慌張,越是讓人覺得這些是真的。”夏懷安撫她。

“知道了母親。”姜清婉點頭應了聲,又想起門口姜九璃囂張的樣子,憤恨道:“方才,她姜九璃不是說要把丫鬟僕人的賣身契還給他們嗎?我們就牢牢握在手裡,看她怎麼實現承諾,到時候再給她們一些錢財,去父親那裡再告個狀,父親肯定相信我們的。”

“你說得對,不能讓那個小賤人得意。”

柳崇之得知外頭的事情之後,立刻讓人送了書信給姜清婉,要見一面。

姜清婉偷偷從後門溜出去,兩個人約在一處廢棄的草屋裡,這周圍的人少,他們以前經常在這見面。

“外面的事情是不是你散佈出去的?”姜清婉一進屋,耳邊就傳來柳崇之的質問。

他的臉色還沒有完全恢複,唇色慘白,並且氣的不輕。

姜清婉闔了闔眼,眼淚順勢掉下來,帶著哭腔道:“崇之,你怎麼會懷疑我呢?這件事怎麼可能是我說的。”

“昨天,我剛與你說完這件事,今天城內便傳開了,你覺得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可…姜九璃也是知道的啊,你不是說是她讓你泡冰水的?”

“如果是她,為什麼早不說晚不說,非要這個時候說,難道,她還神通廣大到知道你每日的行蹤,知道你與我說了什麼嗎?”柳崇之說罷,猛烈地咳嗽了幾聲,聲線暗啞了幾分。

姜清婉趕緊去扶著他,一邊關切一邊解釋,臉上掛滿了淚:“崇之,你別生氣,這件事定不是我做的,如果是我,於我有什麼好處?”

以前,她這般溫柔,柳崇之都會按耐不住,只要她再使使勁,他就不會懷疑她了。

想到這,姜清婉故意將衣領子拉低,露出性感的鎖骨和細膩的肌膚,然後握上柳崇之的雙手放在胸口:“崇之,不要讓這些流言蜚語影響了我們的感情,好麼?”

他忽然覺得姜九璃對她笑一次勝過姜清婉的所有。

以前姜九璃其貌不揚,他根本沒那個想法,可現在呢?姜清婉連姜九璃的頭發絲都比不過。

而且,姜九璃才是嫡女,可以名正言順地繼承家産,為什麼他還要繞著圈子和姜清婉搞在一處?

想到了這層的柳崇之已經不在乎是不是姜清婉散播的謠言,只知道他的面子裡子全都丟了,他成了整個皇城飯後談資,嘲諷的物件。

不過,姜清婉此舉讓柳崇之心裡得意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