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不出意料,豫章侯府到底還是被抄家奪爵了,不過在此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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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5章 不出意料,豫章侯府到底還是被抄家奪爵了,不過在此之前,……
不出意料, 豫章侯府到底還是被抄家奪爵了,不過在此之前,侯府內部先分了個家。
除去老豫章侯、豫章侯夫妻, 以及身為世子之位的田三郎外,田大郎和侯府其他的庶子庶女們都被分出家門。
正巧,聖上也沒想趕盡殺絕,更準確點說, 聖上要的是回收這些屹立許久的爵位,而非某個人,所以, 幹脆放了田大郎等人一碼, 以免被百官們背後非議, 否則, 豫章侯府這個家根本分不了。
整個豫章侯府被抄,府中主僕盡皆下了大獄,跟廣川侯府做伴去了, 後續自然不足為懼,令阮柔不大高興的是, 田大郎眼看竟然能躲過一劫,只要一想自己先前的動作坑得他丟了世子之位, 反而救了對方一命,就夠阮柔慪氣的了。、
可惜,阮父警告在前,她反而不好直接動手。
阮柔在阮家待了幾日,期間徹底收拾了自己留在家中的物件, 基本將東西搬空,再次前往道觀, 這一次,就是真正地跟阮家劃清界限了。
阮父的話雖然沒有明說,可在阮柔聽來也很明顯了。
對這個女兒,阮家眾人不是沒有愧疚不捨,可是,阮家又不是隻有她一個女兒,阮父阮母還有其他的兒女,其他叔嬸們同樣,更別說還有整個家族未來的前途。
在阮柔剛從豫章侯府回來之時,阮家的愧疚最深,願意為了阮柔去做一些打壓豫章侯府的事,但這份愧疚和愛是有限度的,若非之後聖上隱約表明了自己對阮家行為的支援,阮家的動作不會如此堅定,都是官場上的老狐貍,哪裡會真為了一個女兒昏了頭。
之後,藉由對付豫章侯府的理由,阮柔哪怕入了道觀,依舊與阮家保持密切聯系,雙方合作,至扳倒了豫章侯府與廣川侯府兩座大山,合作終止,原本看似合作無間的親人,也終將走向殊途。
“唉。”從山頂俯視下方,阮柔忍不住慨嘆一聲,果真,有得必有失,想必原主當初面臨豫章侯府的算計,之所以選擇忍受,也有這方面考慮吧,與其讓阮家為自己為難,不如自己忍了,彼時的她又哪裡想得到之後的種種呢。
很快,聖上對廣川侯府與豫章侯府的處置下來了。
廣川侯府與異族戎人勾結,犯上作亂,意圖謀逆,聖上仁慈,只奪了廣川侯府的爵位,府中廣川侯夫妻、以及府中七歲以上男丁判斬立決,三族以內所有人等充軍流放南疆,可以稱得上寬大處理,當然,這與廣川侯府只是與北戎做戲,而非真的要謀逆有關。
至於豫章侯府,參與廣川侯府一事,利用曾經的軍中人脈與北戎勾結,同樣收回爵位,主謀老豫章侯和豫章侯本人判斬立決,憐豫章侯夫人及世子未曾參與,同樣判了流放南疆,至於其他先前分家出去的侯府子女。分家所得家産為侯府財産的,一律沒收歸入國庫,其他私産以及女眷嫁妝,則不做處理。
簡單說來,就是田大郎以及其他分家出來的侍妾和庶出子女,大部分原本屬於侯府的財産都要吐出去,只有少量女眷嫁妝,才可以保留,那些侍妾及庶出子女們哪裡來的私産,基本最後就落得了淨身出戶,也就比流放的下場稍微好一點。
而田大郎夫妻稍好點,畢竟當初分家有田孫氏的嫁妝以及妻子的嫁妝,雖不甚豐厚,起碼不至於在京都連處房産都無,饒是如此,也傷筋動骨,想要以圖未來起複,怕是艱難。
對此,田大郎當然憋屈,可只要想到豫章侯夫妻以及田三郎的下場,他怕是做夢都能笑出來,總算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當初嫁給田大郎的妻子甄氏也沒想到會有這一出,幾乎是全程一臉懵地被安排,也是這時,她才明白當初阮家那位姑娘的好心提醒,不過,她也不後悔就是了,總歸依她那位父親和繼母的心思,她也落不到多好的境地。
甄氏自從嫁入豫章侯府,一直兢兢業業,她新婚夜說所謂的愛慕田大郎,實則三分真七分假,三分真,是因為當初的豫章侯府世子身份高貴,是她區區一個侍郎之女可望不可即的夫婿人選,七分假則是那份愛慕太過淺薄,若非豫章侯府變故,家中將她許給其他什麼人家,她也不會因此反抗,僅此而已。
可惜的是,她以為豫章侯府最差的結局,起碼能留個侯府的虛爵,結果,爵位沒留住不說,險些還連累了自己,甄氏只要想起那日判下的斬立決,心中就不由得瑟瑟發抖,差一點啊,差一點她就要跟著豫章侯府眾人一起沒了命,亦或流放南疆,不管哪種都是她難以接受的。
好在,好在聖上仁慈,好在豫章侯府分了家,她的小命保住了。
然而,甄氏面臨的難題遠不止如此,離開豫章侯府保住命是好事,可接下來怎麼生活,成了小夫妻倆的最大難題。
田大郎手頭有部分田孫氏的嫁妝,可眼看著田孫氏就要流放,少不得打點一二,加上當初情況緊急,為了不引人注意,很多田産鋪面都沒有過戶導致直接被官府查抄,所以,田大郎把財産數了又數,能剩下來的還真沒多少。
甄氏也將自己的嫁妝點了點,哪怕心裡知道不多,可等兩人的財産聚在一起,依舊少少的一點,兩人都不由得有些發愁——接下來的生計可怎麼辦呢。
原先兩人商量過,雖然沒了世子的位置,可等風頭過了,捐個官還是可以的,可現在,三代以內做官都別想了,不僅如,作為豫章侯府的罪人,田大郎在京都勳貴官宦圈再無丁點容身之地。
心中將親爹豫章侯罵了又罵,田大郎再恨也得為以後著想,不能做官,那就只能從商,哪怕商人是良民中地位最為低賤的存在,他也不得不去做,如此,就需要大量的銀錢做本金。
他將打算與甄氏全然道來,包括預備做什麼生意、需要多少本錢等等,既是為了表明自己的決心,也是為了夫妻互相信任,畢竟以後的路少不得艱難,需要夫妻倆一起走下去,而過去一年多的生活,已然足夠他相信甄氏。
而作為被信任的甄氏,此刻卻絲毫沒有欣喜,無他,她可是馬上就變成商人妻了。
都說士農工商,甄氏在孃家最為落魄的時候,也是官家女,出門交際、對外介紹,從來沒虛過,可是現在,她竟然要成為一個商人妻了。
田大郎的話還在繼續,“而且,過去侯府在京都可能得罪了不少人,諸如阮家之類的歹人,我計劃先回南邊的族地另謀生路。”
甄氏的心徹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