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阮柔看向檔案上說宋母最近喜歡跟人聚眾打牌的幾行文字,就知道自己……(第1/2頁)
章節報錯
第495章 阮柔看向檔案上說宋母最近喜歡跟人聚眾打牌的幾行文字,就知道自己……
阮柔看向檔案上說宋母最近喜歡跟人聚眾打牌的幾行文字, 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這世上,黃賭毒, 但凡沾了一樣,人也就算不得全湖人,輕則禍害自己,重則傾家蕩産禍害全家親友, 宋家,註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三個月後,宋家。
宋泉跑車回來, 看向大門上血紅色的痕跡, 只覺得心肝脾費神一起抽疼起來。
他掏出鑰匙, 開門, 門內倒是如以前一般和諧,安寧靜謐,好似什麼都沒發生, 但宋泉知道,一切都不同了。
屋內始終沒有聲音, 其實有人,他走到主臥, 沒有敲門,直接擰開門把手,熟練在一片黑暗中找到了要找的人。
“媽,那些人又來了?”
黑暗中的人影沒有回答,宋泉一步步上前, 靜謐的屋內,腳步聲踢踏。
沒開燈, 宋泉只用蠻力一把將試圖藏在角落的人拽了出來,直到拽出房間,到了明亮的客廳,才終於能看見,那是一個頭發半花白的老婦人。
宋泉看著人,眼神直直的,再沒有之前的奮發精神,更沒有很久以前的清澈平靜,只有滿滿的、滿滿的無力,“媽,你到底要做什麼?”
宋母“哇”地一聲哭出來,就如同世上最普通的老母親,嚎著,“阿泉,那些人又來了,咱們換個地方住,好不好?”
那眼神中帶著期盼,話語中帶著懇切,可以說,過去三十來年,宋泉從來沒有接收過母親的這種眼神,但最近,他看得太多太多,所以反而能夠無動於衷,他只是平靜地問,“我們能搬去哪兒呢?”
是啊,能搬去哪兒呢,唯一的房産,才付的首付、沒還完的房貸,他們還能去哪兒。
“可是,那些人總是來,總是來。”
“那是因為你欠了錢。”宋泉十分冷靜地點出這個現實。
“可是,那是賭債,法律都不承認的,我憑什麼還。”宋母振振有詞。
從某種程度,她說的其實沒錯,但是,理論跟現實總是不同的,法律說,賭債不合法,現實說,放賭債的人會用所有他們能使用的方法來要債,包括不限於在大門潑紅色的油漆,故意在深夜淩晨按響門鈴,門鈴被拆卸後就用錘子敲門,甚至有小偷入市,什麼都沒拿,只是貼了滿滿一屋子的欠債還錢。
報警,當然是報過的,可就跟詐騙過後報警,其實沒什麼大用處,頂多求個心理安慰,至少宋泉報警是如此,那群鬧事的人被警察教育一番,當面認錯,死性不改。
更糟糕的是,說是賭債,但其實名義上並不是,那些設局的人早就把裡裡外外研究透徹,鑽律法的空子一鑽一個準,特意偽造了一些廉價便宜的貨物賣錢,而非賭債,警察能調解的也不過暴力催收罷了,這點小事,不定還有不清楚內情的反怪他們欠債不還呢。
宋泉只覺心累,思及母親的話,搬家或許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但這也意味著,要放棄一年來的努力,放棄如今的房子、還算安穩的生活,要想擺脫這群人,可能要去很遠很偏僻的陌生地方。
宋泉下不了決定,他在這座城生活了一輩子,所有的親人,朋友,前妻和孩子,還有尚在牢獄中的父親,他們都在這座城市,如果離開,他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回來,起碼不能輕易相見了的。
但成年人總是要做決定的。
那群人已經來鬧了一個月,宋泉看向母親,宋母的精神已經隱隱有些崩潰,明明這是他曾經無比光輝耀眼的母親,對任何人都從未地下過頭顱,如今卻因為要債的催收,隱隱崩潰,他不由得內心複雜。
父母養他小,他合該養父母老的,可是,又總覺得有一股憋屈感。
“你讓我再想想。”宋泉扔下這麼一句話,匆匆回了房,心緒混亂,一夜未能成眠。
翌日清晨,宋泉依舊一聲不吭出了家門,宋母只當他是出去跑車了,便繼續緊鎖家門,半步不敢出,那些人是真敢打人的。
從家中出來,宋泉昨晚想了很多很多,即便要離開這座城市,離開前,他也總是要見一些人、辦一些事的。
第一站,是去見牢獄裡的父親,告訴他可能會搬家的事,一旦離開,以後探監就沒那麼容易了,算起來,宋父的刑期還有幾年,本就是退休的年紀,監獄裡的生活條件艱苦,等出來,也不知宋父會如何。
宋父很是平靜地接受了這件事,還不忘細細叮囑,“現在其他都是次要的,你跟你媽安全最重要,這裡不是個好地方,你們要走就趁早走吧,勿要多留,以免夜長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