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然而,不是她們不看,事實就不存在,只是當前,誰都不敢去……(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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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挨千刀的,我就知道,平時裝著看不上咱們家,關鍵時刻就來偷了,我呸。”
阮老頭不耐地皺皺眉,到底沒有多說,只吩咐,“去吧。”
阮大伯匆匆而去,他可不止為自家丟的十二兩銀子擔心,更為公中不菲的銀子,雖然不知道有多少,可肯定比三房加起來還要多,那本來都該是他的。
不多時,一齊跟來的不止村長,還有上午被勸離的範石頭一家。
三房人聚齊在阮家院落,並不如何擁擠,卻讓人覺得無處下腳。
“家中丟了銀子,丟了多少,什麼時候丟的?”事有輕重緩急,村長看來,範家和阮家的事造成傷害不大,可以慢慢掰扯,總能有一個滿意的結果,可村子裡出了一個偷兒,事情可就嚴重了。
如阮老頭所想,阮村長也懷疑是本村人作案,故而臉色很是不好看,畢竟村中出了一個偷兒,會連累整個村的名聲,小一輩的婚喪嫁娶少不得都會被影響。
由阮老頭統一回答,幾個兒媳時不時在旁附和補充,總算讓阮村長弄清了事情始末。
他的臉色陰沉如黑水,示意一旁的範石頭先別吭聲,“範家的,且不說老阮家遭賊的事不解決,村子裡大家都不得安生,就說爭論出個對錯,你看阮家如今有銀子賠償嗎?”
範石頭一噎,明白此刻的阮家一貧如洗,只能憋下氣退後一步。
阮村長年紀大、輩分高,在村中還有幾分威嚴,面對事情不慌不急,叮囑一旁跟著自己的小孫子,“果兒,你去把幾位族老請去祠堂,再回去讓你爹把村子裡的人請過去。”
根兒是阮村長的孫子輩,五六歲的年紀,在家幹不了活兒,平素就跟在身邊傳傳話、打打雜,此刻一聽吩咐,跑的飛快。
“走吧,都去祠堂那邊。”他的腳步格外沉重,似乎遇到了什麼難以解決的矛盾。
事實上,他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那人從阮家偷的少說有好幾十兩銀子,誰吞了還捨得吐出來,他的威嚇未必有用,再者說,捉賊拿贓,一天的時間足夠把贓物藏好,誰也不會傻到直接認罪。
難啊,但再難也要辦,阮村長只覺得最近命犯太歲,破事忒多,也或許是年紀大了力不從心,該退下去了。
水窪村,祠堂,不是開門祭祖的時候,倒也沒什麼女人不能進來的規矩,阮村長及村中族老在上首坐定,老阮家一家子在下首,其他村人每戶出一個當家做主的,在外面院子,而數量眾多的圍觀村人一直排到祠堂外,哪怕什麼都聽不見依舊固執的不願意離開。
村長兒子趕了一圈,不見成效,索性不管了。
“事情大家多少都聽說了,水窪村這麼多年,在我手上、在我爺爺手上,都沒出過這般大的偷盜事件。”他頓了一頓,掃視一圈,繼續道,“小偷偷的不止是銀子,還是水窪村多年的好名聲,是水窪村年輕兒女未來的婚嫁,孰輕孰重,你們都應當明白。”
話說的如此直白,再傻的人都知道,這是懷疑本村人作案,一個個村人的眼中都帶上了懷疑,看誰都像是小偷。
古有疑鄰偷斧的傳言,便可知,沒有證據光憑猜測和印象實在不準,與自家有過節的、單純看不對眼的、平素羨慕嫉妒的,這會子通通進入了懷疑名單。
阮村長沒想把事情搞那麼複雜,或者說,如果能簡單解決,就沒必要走到見官的程度。
“老頭子託大,替阮家做個主,誰要是昏了頭、動了賊心,拿了阮家的銀子,現在還回來,可以既往不咎,若真捉賊捉出來,可沒那麼容易擺平。”
意料內的無人說話,良久的沉默,阮村長嘆息一聲,“既然這樣,還得勞煩大家回憶一下,昨日村中可有來了什麼外人。”
如水窪村這般的偏僻小村,基本沒有外人來,即便有外村人,多也是村裡人的親朋,並非全然的陌生人,阮村長顯然將外村人都算了進去。
很快有村人回答,“昨日溫大夫和溫大娘不是來了嘛。”
有人不同意了,“可他們是送老阮兩來的,壓根沒離開過眾人視線,沒有偷銀子的機會啊,再說了,溫大夫就不是那樣的人。”
“人多眼雜,說不定就是誰趁黑下手呢。”也有人猜測。
猜來猜去,除去沒有作案時間的溫大夫兩人,再無外人進村,也算正常,非年非節的日子,哪有那麼多走親戚的。
事情一下子陷入了僵局,嫌疑顯然落在了周圍人身上,所有人的視線都有些不大友善。
“既如何,大家再想一想,有誰昨日落單的吧。”阮村長繼續道,總得一個個排除,才能找到那個賊,亦或者壓根找不到。
阮村長此言一出,一個個就如身上染了蝨子,急不可耐證明起自己的清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