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垃圾。”阮柔狠狠唾罵了孔華一頓,這才稍覺解氣。

接下來要做的事也很簡單,最重要的當然是離婚,然而離婚前,還有一些必須要做的事。

這時候,阮柔不得不慶幸,兩人結婚時,原主為著屬於弟弟的那一份財産,特意做過婚前財産公正,之後離婚倒不至於被孔華那個渣滓分走財産,至於婚內財産麼,她眼睛微彎,露出一絲狡黠的笑來,炒股麼,有虧有賺,不是再正常不過了嘛。

除去財産糾葛外,還有名聲問題,孔華處心積慮給原主栽贓一個扶弟魔的名頭,就是為了利用輿論逼迫原主,逼迫其放棄給弟弟阮天應有的、以及作為姐姐願意幫襯的財産,本質上,不過是為了攬財,將屬於原主、屬於阮家的財産,攬進他自己的腰包,跟古代吃絕戶沒什麼區別。

而要想解決“扶弟魔”的名聲問題,光是解釋是遠遠不夠的,人的固有觀念很難轉變,但於阮柔來說,其實也有捷徑。

剛想了個大概,兜裡的電話開始猛烈震動,阮柔掏出一看,備注是弟弟阮天。

她接起電話,“喂,小天,怎麼了?”

“姐,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阮天熟悉的嗓音帶著愧疚,顯然是聽說了什麼,“姐夫是不是又跟你吵了?”

“沒事,他就是被錢糊住了眼,跟你沒關系,我已經準備跟他離婚了。”阮柔語氣平靜,不像再說離婚,而是談論今天的天氣般隨意。

“什麼,姐,你要離婚?”阮天震驚,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姐姐對組建一個家庭的強烈渴望,他親眼看見過姐姐結婚時的幸福,此時聽姐姐要離婚,第一反應是被自己牽連了,強烈的自責席捲心頭,他微微哽咽,“姐,真沒必要,姐夫不就是不喜歡你給我錢嘛,我不要了,這樣你們就沒有矛盾了。”

阮柔無奈,看,謠言輿論就是這麼恐怖,能將身處其中的人都攪弄得不正常,哪怕他們明明沒有錯。

她放緩腔調,輕聲安慰,“小天,不關你的事,我給你的,本就是爸媽留給你的,我不過代為保管罷了,這些結婚前我就跟孔華說過,也做了財産公正,可他太過貪婪,不是良配,若再不離婚,我都怕將來被他害得無法脫身。”

阮天一聽這麼嚴重,立即慌了,到底是剛出學校、還沒經歷過社會險惡的年輕人,急忙追問,“那姐,你真的要離婚嗎,離婚對你真的好嘛,姐,你不用考慮我,只要你過得好,那些錢我不要也行的。”

阮柔心內輕嘆,明明是兩姐弟感情深厚,雙方都視對方為最重要的親人,卻要被冠以如此惡劣的名義,真是可惡啊。

她嚴肅了聲音,“小天,以後不要說這樣的事,孔華所圖就是如此,可小天,我要是順了他的意,不說對不對得起你,就說以後去地下見了爸媽,你是想要我被他們罵死嗎?”

提起阮父阮母,兩姐弟一時都有些沉默,好半晌,阮天打破沉默,“姐,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援,你盡管去做吧。”

“嗯,”阮柔應著,問,“小天,你明天有空嗎,要是有空,幫我把這裡的東西搬回去。”

當初兩人結婚,直接搬進了新房,阮家的三居室就只有阮天一人,此時一聽,阮天頓時興奮了,“好的姐,有空,我明天早上就開車去。”

“好。”掛下電話,阮柔開始整理屬於原主的物品,這處房子顯然不能住了,等離婚後,她會追回自己的那一份,屆時,這房子只有賣出去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