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很快,田家舅母帶著兩個女兒和侄女離開,莊子上只剩下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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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很快,田家舅母帶著兩個女兒和侄女離開,莊子上只剩下牧之……
很快, 田家舅母帶著兩個女兒和侄女離開,莊子上只剩下牧之遠一人。
跟前沒有了長輩,牧之遠自在許多, 將下人們遠遠支開,悠哉靠在院子中的搖椅上,仰頭望天。
他還在思考,見到阮家姑娘時自己那特殊的反應到底是因為什麼。
從小到大, 他總能隱約感覺到自己與另一個人行走在路上的場景,他們一起進過深山,去過大海, 周遊了很多地方, 見識了很多新事物, 受這樣的情緒影響, 他一直對其他女人沒什麼感覺,只覺得自己將來或許就能遇到這麼一個互相傾慕的人。
而實際上,如今他已經年二十五, 用一雙腳幾乎丈量了半個家國,卻依舊沒能找到對方, 至今孤身一人。
很多時候,他都想說服自己, 那不過是一場怪異的夢,可更多時候,他仍然願意相信。
矛盾的情緒下,在真正遇到要找的人時,反而患得患失, 不敢相信,加之他的身份地位不一般, 經常遇見別有用心的人,導致他不得不更加謹慎,擔心是否又是一個陷阱。
“到底是不是她呢?”牧之遠喃喃,手中辣手摧花,“一片,是,兩片,不是......多少片來著,忘記了。”無人的空院子,響起一道懊惱的聲音。
“算了,是不是的,幹脆再去會會,若是的話......”他眼中露出勢在必得的銳利目光,與往常溫和隨意的淮陽王府二公子全然不同。
雖是打定主意要見人,可在沒有宴會的情況下,見到別人家的姑娘,可不是件輕松的事,牧之遠派出信任的小廝悄悄去阮家莊子打探。
可惜,他自以為做的隱秘,實則整個莊子都唯能帶他們賺錢過好日子的莊管事馬首是瞻,那人當面笑呵呵接了錢打包票,等人走後立即小心翼翼彙報給莊管事。
“莊頭,就是這樣,隔壁莊子來人打聽,我也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還望您給個提點。”那人嘿嘿笑著,滿臉討好,錢都收了,退當然是不可能退的。
莊管事聽完沉思,在他眼中,這人問的是小事,可透露出來的內容卻很重要,他有些不確定地問,“隔壁莊子今天是不是走了一批人,你去看一眼,還剩下誰,記住,自己去看,可千萬別留下把柄。”
那人猶豫,“那這銀子?”
“銀子你就收下吧,只要問的不是隱秘的事情,都可以直接說,但不要做不該做的。”
那人領了吩咐,白得一筆銀子,還過了明路,別提多高興,嘴裡哼著不成調的小曲輕快離開。
莊管事的眼睛裡卻綻放出精光,他隱約感覺自己似乎摸到了什麼,但又不敢肯定,仔細回憶這幾日兩家人的接觸,死活沒覺得有什麼異常,他摸著光滑的下巴,一雙小眼糾結地眯成一條細線,“到底是我想多了,還是真就是這麼回事呢。”
不敢下定論,最後,他還是決定如實彙報給阮父,作為下人,拿些小主意沒錯,可大事上拎不清就麻煩了,莊管事顯然深諳其道。
當天傍晚,剛回到莊子上的阮父就從莊管事那裡得知了隔壁莊子來打聽的訊息,並且還得知隔壁莊子目前就只剩下淮陽王府二公子。
阮父多精明的人,當即跟莊管事想到一塊兒去了,不似莊管事的暗喜,阮父只有濃濃的擔心,自傢什麼身份他再清楚不過,生怕女兒被對方討去做妾。
他自己就是當主子的,自然知道大多時候,上位者壓根不會在意下位者的想法,如若猜想成真,他壓根沒有拒絕的權利,只能認命將女兒送上門。
嬌養大的女兒,送出去聯姻做正室還行,做妾,他如何也捨不得,幾番猜想下,恨不得立即收拾包裹走人,卻礙於京都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完,暫時不得離開。
想到田家牽線的關系,他暗暗警惕,並未將此事告知妻子和女兒,反而叮囑莊管事一切小心,“若有人上門,直接拒了,就說府上女眷不宜待客,萬事都得等我回來再說。”
“是。”莊管事應下,明白阮父的決定,略有惋惜。
其實他惦記的可不止淮陽王府的權勢,那些距離他一個莊子上的小管事太遠,他想的是,若阮家小姐能嫁到京都城內,指不定莊子就能轉作嫁妝,屆時,莊民們的日子才算好過。
離了主子身旁,看似清閑省事,實則也少了很多油水,就看眼前,別看阮家三人才住了一小段時間,可莊子上的夥食改善不少不說,他和其他莊民都得了不少賞賜,且都是白來的,不似以往,山高水遠的,壓根沒個依仗。
腦中思緒紛雜,莊管事退下,繼續思考其他改善村子現狀的辦法。
而阮父,先回了正房,妻子和女兒都在,他糾結之下,有心試探了一番。
“夫人,你說咱們閨女是應該想辦法留在京都,還是跟我們回江南。”至於怎麼留,自然是嫁人成婚,只是沒說的那麼露骨。
阮夫人毫不猶豫,“自然是回江南,眼皮子底下待著,才能不受委屈。”她算是看明白了,寄人籬下,只有打碎牙齒和血吞的份。
阮父點點頭,不作評價,隨即狀似不經意問起女兒,“夏娘,你怎麼想的?”
阮柔奇怪道,“自然是回江南。”別說她自己見識過太多,壓根不稀罕京都所謂的繁華,就說原主最大的願望就是離開昌平侯府,過平淡卻安然的一生,如此,回熟悉的江南在阮父阮母護佑下自然是如今最好的選擇。
“嗯。”阮父滿意,女兒沒有被京都的繁華遮住眼睛吵著鬧著要留在京都,他還是很欣慰的,可欣慰之下,又有些難以言明的惋惜,轉瞬即散。
牧之遠可不知道阮家的這些小心思,獨自在莊子上待了兩日,對那人的思念和蠢蠢欲動不僅沒有絲毫減弱,反而隨著時間的流逝愈發強烈,幾乎險些按捺不住。
斷斷續續從阮家莊子的下人口中打探到不少訊息,既有阮家的來歷背景,又有家中主子的性格脾性等等,可謂幹貨滿滿,他心中滿意,給賞錢更大方了些。
只是在此之前,還得先把礙眼的給處理了,從小見識過很多齷齪手段,他不介意將昌平侯府想的惡一點,不需要多過分,只要微微透露自己的不喜,自有善見機的人替他出這口惡氣。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見面,既然山不來就他,就只能他去就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