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阮柔花了好幾日時間來平複激動的心情,最後,那扇小屏風到底被壓在箱子底部。 或許是耗光了好運!

阮柔花了好幾日時間來平複激動的心情, 最後,那扇小屏風到底被壓在箱子底部。

或許是耗光了好運,接下來很長時間, 阮柔親手製作的物品都沒能出現帶屬性的物品。

這也意味著,宋元修那邊的讀書程序,她無法再提供幫助。

輕嘆口氣,她安慰自己, 有得必有失。

眨眼間一個半月時間飄然而逝,府試近在眼前,依舊是報名、廩生作保, 五人聯保的手續, 一切妥當, 已是四月初十。

府試的時間在四月二十二, 還得提前一天到現場驗明身份,故而定了兩日後出發的日子。

依舊是上一次的陪同人員,宋父和宋三哥, 若不是多個人多份費用,宋母還想讓大兒子一起跟去, 不然總覺得不放心。

鎮上書院裡過了縣試的,除去宋元修外, 還有一人,乃是秦春生,他出生讀書世家,家中又有秀才的祖父和童生的父親,學識一向不錯, 考上也並不稀奇。

秦家祖父如今已近六十,先前同樣在信雅書院當過夫子, 前些年精神不濟方才歸家,兒子學問不行,他便將全副心神都放在這個有幾分天賦的孫子身上。

府城路途遙遠,秦祖父不放心,特意讓秦父跟著一道來,另遣了上次那個族弟,。

自小被父親盯梢讀書,三十上下才考中童生,之後又考了兩次依舊不得中,秦父便徹底舍了書本,如今在鎮上開了一家書肆,做些讀書人的生意,沒有辱沒讀書人的身份,反倒結交了不少人脈。

只要不讓他再去考試,去府城陪兒子,秦父自然是願意的。

宋元修也算佔了對方的便宜,秦家特意請了鏢局的人護送,兩家人合坐一輛馬車,飛速駛離祁山鎮。

阮柔一直送到了鎮上,眼看著人走遠,方才去了繡坊,將自己這段時間的成果一併賣出,攏共得了四百文。

然而錢也沒能在手上停留太久,又買了些布料以及各色絲線,猶豫再三,又去書肆拿了一刀最粗糙的黃紙,這才回返。

宋母一路陪同,知道是她自己賺的錢,也沒說什麼。

她自以為猜到了小兒媳的心思,兒子眼看著就可能考得功名,她定是怕自己配不上小兒子,所以才想著讀書。

這一次的等待更為煎熬,好在時間更長,也不至於為此耽誤了家中的活計。

真正為此焦躁不安的,絕對不止宋家人,最起碼應該有阮母和阮家大娘。

大娘前幾天身體不大舒服,去村中赤腳大夫那裡看過,說是可能有了身孕。

訊息一帶回來,不說鐵勇,就連鐵父亦是難得露出欣喜的神色,緊巴了好久的夥食也敞開讓她吃喝。

大娘得意不已,然而這股子得意在宋元修前往府城後一落千丈,整顆心都揪成一團,生怕他真的中了。

由此,對鐵勇的試探也越發明顯

“勇子哥,你說咱們今年能買一畝地嗎?”

“勇子哥,你說是男孩還是女孩,以後長大了也不知道好不好看。”

“若是個男孩,跟你一起學打獵也是好的,起碼也算有門手藝,若是個女孩,算了,還是不要是女孩了。”

......

一番又一番話,成功攪和得鐵勇心焦起來。

饒是大娘最近沒有再提起參軍,鐵勇的心頭還是不可抑制的浮現這個念頭。

當朝為乾朝,傳承已有七八代,現今在位的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帝王,自十歲登基,如今已有十來年,可惜身體一直不大好,膝下只有一個年僅三歲的兒子,是以撐著一直不敢死。

每年冬天天寒,皇帝都要病倒,背後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後祈禱他趕緊去死,可惜,熬了一年又一年,直到生下兒子,如今兒子三歲,眼看著能立住,皇帝也開始在朝堂大刀闊斧改革,以期為年幼的孩子掙開一條路。

當然,朝堂上的這些紛爭,鐵勇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每年冬天,邊關的蠻夷都會來侵犯,搶奪糧食和過冬衣服炭火。

故而,軍營會在每年秋天招兵,之所以在秋天大規模招兵,就是為了省些糧食和軍餉,一個冬天下來,只要發生戰爭上了戰場,就會死去不少士兵,若是春天立即補充,吃的糧食、發的軍餉都不是筆小數,秋天徵兵,死的是多,可活下來的自然成了老兵。

沒錢沒糧,戶部撥的軍餉有限,也就只能這麼著來。

這些同樣是鐵勇不知道的,起了去參軍的念頭,他也去打聽些了,大概清楚府城兵營常年招兵的事是真的。

乾朝招兵一共有兩種,一種就是七天各家軍隊自己來招兵,各自劃分了底盤,還有一種就是府城這種。

前者是要直接上戰場的,後者則要安全的多,多是用於府城自己的守衛。

但論給的軍餉上,還得前者給的多,一個月就有一兩銀子,不過大概每半年才發一次,死了也會有撫卹金,而後者,每個月不到半年,勝在一個月一發,也不必擔心有太大的生命危險。

鐵勇倒是不抗拒當兵,他一個獵戶,多的是一把子力氣,即使上了戰場,也自然不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