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田家三房,章大夫再次被請來,這次要診脈的是一位年老的鄉下老漢,倒叫他有些奇怪。……(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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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早有預料,可田語蓉還是氣得半死,果然是她在壞自己好事。當著眾人的面,她不好發作,心中卻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叫她好看。
面對周母的感謝,阮柔接受地心安理得,“不管我和青遠日後如何,見到人了總該通知你們一聲,不過嘛,”她陡然拖長了話音,“田三小姐,你要不要解釋一下,上次我來時你為何不承認還要將我趕走,險些耽誤了一家團聚。”
田語蓉氣結,硬邦邦回:“我又不認識你,怎麼知道你找誰。”
“唉,我就是想著,要是上次找到人,叔嬸也不用受這般罪,本來就身體不好,守了這幾天,唉。”
悠長的嘆息聽得人愁腸百結,什麼都沒說,可又什麼都說了。
周青遠眉頭皺得更緊,田家救了他,不論為了什麼,他知恩圖報都沒打算計較隱瞞自己之事,可讓自己的爹孃為此受苦,他心裡就格外不舒服。
田語蓉心內暗罵,面上卻賠著小心,“乾郎,我真的不知道。”反正死無對證,她絕對不會承認。
“你亂喊什麼,”周母不樂意了,“我兒子叫周青遠,別喊什麼亂七八糟的。”
田語蓉這下是徹底崩不住了,臉色變得慘敗,眼睛裡的厭惡絲毫不遮掩,赤果果的看向周父周母。
周母哪裡見過這樣狠厲的眼神,當即一個後退,再要找兒子告狀,卻見那女人已經恢複笑容,親密地稱呼,“青遠,我以後都叫你青遠,好不好。”
周青遠沒有回應,而是扶住周母,眼神複雜看向面前的兩個女人。
就容貌而言,兩人分不出個高下,而論氣質,阮慧娘竟然更勝一籌。
田三小姐身上的衣服首飾富貴逼人,卻似少了什麼底氣,如無根浮萍,阮慧娘身上,卻有一股子堅韌不拔的勁,令人望而生畏。
“爹,你好點了嗎?”
周父恰在此時醒來,笑著安撫周母,“我沒事,青遠好了,我就好。”
周母這才有了底氣,“青遠,無親無故的,一直待在田家也不是個事,我們定了客棧,你跟我們一起回去吧。”
“嗯。”周青遠低低應下。
田語蓉見狀一急,如過去一般上前欲要牽住對麵人的手,卻見他躲閃似地避開,忍不住心內一慟。
“青遠?”她語帶哀求。
周青遠別過頭,不欲理會。
阮柔卻見不得事情不清不楚地結束,當下站了出來,舊事重提,“田三小姐,你還沒說清楚,扣著周青遠幹嘛呢。”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那我就說的再明白點,田家二房老爺就你一個孩子,將來那份家産少不了你的。”
無人注意,周父眼神悄悄一亮,豎起了耳朵。
“可惜啊,你是個女兒,註定繼承不了二房的産業,至多拿份豐厚的嫁妝嫁出去。”
“你瞎說什麼,我田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來說。”田語蓉羞惱。
阮柔絲毫沒有理會,繼續叨叨:“於是呢,你又不甘心,就想要找人入贅,一般的你看不上,就挑上了周青遠這麼個有前途的讀書人,不得不說,你眼光是真高啊。”
周父嘴角瞬間耷拉下去,入贅就算了,好好的兒子跟女人姓,像什麼話。
如同揭開了最後一層遮羞布,還是在心上人面前,田語蓉的面色已經不能簡單用難看來形容了。
“阮姑娘。”周青遠想要阻止,依舊沒用。
“在場的人都有權利知道真相,不是嗎?你就甘心耽誤一年多,科舉前程全都付之一炬?”打蛇打七寸,沒有一個讀書人不想功成名就、蟾宮折桂。
她說周青遠科舉路短也非虛言,周青遠早已“死”去一年,戶籍都銷了,如何恢複還是個大問題,且讀書人分秒必爭,一年多時間,足以他落後同期學子老遠,不說毫無希望,但恢複一年前的水準起碼也還得有一兩年的時間,不過這就不是她該頭疼的問題了。
說啞了周青遠,阮柔繼續朝田三小姐質問,“我很好奇,你明顯是在周青遠出事之前認識他的,那到底是在我嫁給他之前、還是之後呢?”
一語驚四座。
其實到了現在,大家都心知肚明一點,田語蓉是故意藏匿起周青遠,將他變成她一個人的君乾,目的就是為了留他入贅。
男女之事本就玄妙,且有救命之恩那一茬,其實很難定她的過錯,輕點說不過一個被愛沖昏了頭的女子,又沒有造成太嚴重的後果。
但是,如果田語蓉早在周青遠成婚之前就認識,那未免太過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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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黑暗裡看著不覺有什麼,可若攤在陽光下就會顯得不堪入目,正如此時田語蓉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