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聲:“你又是誰,我的事與你何幹!”

柳神婆張了張嘴巴,觸及到顧長宴陰沉的眼眸時,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最終化為一聲嘆息。

柳神婆的話顧長宴未曾放在心上,楚枝卻留了個心。

只見顧長宴對楚枝勾唇一笑,眼底盡是勢在必得:“楚枝,要不了多久,你就會來求我!”

楚枝斂了心思,譏誚道:“我就是死,也不會求你。”

大軍分開後,楚枝問柳神婆:“你同顧長宴是舊相識?”

但看顧長宴的神情,卻似未必。

柳神婆眼底劃過一抹複雜,許久才道:“我同他父親有過幾分交情,只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值一提。”

楚枝卻是不信。

不值一提會叫柳神婆再三提醒顧長宴?

“神婆是梁國人?”否則怎會與顧長宴的父親睿王相識。

“我是楚國人。”柳神婆似乎笑了一下。

“那為何會在齊國?”

柳神婆不願多說。

原本楚枝不想逼問,只是柳神婆同顧長宴扯上了幹系,楚枝不得不提防。

柳神婆笑了笑,沙啞的嗓音帶著飽經風霜的蒼老:“夫人,他不會如願的,命運之神並沒有眷顧他。”

楚枝微微蹙眉。

她聽出柳神婆的意思,見她不遠多說,只能作罷,便多說了一句:“神婆,既然當初你跟我走是有求於我,那我不希望你因為一些不相幹的人而出賣我,醜話我說在前頭,您也別嫌我說話不好聽,畢竟您能看出來他的去處,自然能猜出我同他的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