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了府上,韓湛才道:“顧長宴對你倒是注意得緊。”

一連兩次,都盯著吱吱瞧。

楚枝知道顧長宴的表現太過反常,連她都察覺到了不對勁,何況韓湛。

“我倒是覺得該是簫皇對他說了什麼。”楚枝道,“你莫要忘了,顧長宴同我們可是死對頭呢!”

一句“我們”說得韓湛頓時心花怒放。

立馬就揚著眉梢道:“反正我不管,你是我的,只能是我一個人的!誰也別想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好好好,你的就你的。”

“主子。”兩人才說完,冬兒就進來通報,“這是李志送來的訊息。”

楚枝接過冬兒手中的紙條,看到最後眉頭輕顰。

“怎麼了?出了何事?”韓湛問道。

“你自己看吧!”楚枝將紙條遞給韓湛。

“了悟大師病危?”韓湛挑眉,一目十行看完。“記得我們上次見了悟大師不還好好的麼?怎麼突然就病危了?”

“我也不知。”楚枝搖頭。

李志還在上面說,了悟大師生前見了顧長宴,顧長宴走後沒多久,了悟大師就口吐鮮血,再沒有醒過來,眼下怕是性命垂危。

自從見過了悟大師後,楚枝便知道他有多厲害,巧的是顧長宴也去見了了悟大師,顧長宴前腳剛走,了悟大師後腳就病了,而顧長宴看她的眼神又那麼奇怪…

楚枝一顆心不可抑制地狂跳。

無端感到一陣恐慌和害怕。

莫非顧長宴他真的想起什麼來了?

若真如此,恐怕…

韓湛安慰道:“修行之人講究的是功德福報,許是了悟大師功德已滿。再者,了悟大師出事,不一定和顧長宴有關,你莫要放在心上。”

楚枝扯了扯嘴角,笑道:“但願如此。”

夜裡,待楚枝睡著後,韓湛伸手點了楚枝的睡穴,爾後悄悄起身,才出了院子,暗三就落在韓湛面前。

暗三是蓮姬留給韓湛眾多暗衛中的一個,自從韓湛從大獄出來後,忠勇侯就將這批人交到了韓湛手裡,算上輕一,共十三人,而輕一是這些人的統領。

“如何了?”

“回主子,了悟大師確實是在見過顧世子後才吐血昏迷的,不過並不確定就和顧世子有關,因為顧世子走後,了悟方丈還見了他的親傳弟子,了悟大師吐血昏迷之時,這位弟子便被護送下山,去了楚國。”

“楚國?”韓湛眉頭微動,“怎麼還和楚國扯上關繫了?”

“此事說來有段緣故,這個小弟子出生於楚國皇室,乃逍遙王的獨子,名喚花辭鏡,如今正好十歲。傳言他備受逍遙王寵愛,打小便容貌傾城,可惜他一出生便患有弱症,這是打孃胎裡就帶著的,楚國大祭司曾批言,此子活不過七歲。然而在七歲那年,也就是三年前,了悟大師曾受楚國相邀去楚國講究佛法,意外遇到這位皇子,掐指一算,說他是百年難遇的大善人,且功德深厚,又有福報在身,是難得的修行佛法之人,即便不是佛祖,也是佛祖轉世,便求了逍遙王叫這辭鏡出家皈依佛門,說只有他皈依佛門,才會一生平安順遂,且還會普渡眾生,給天下蒼生帶來福報,逍遙王心疼這個獨子,相比出家,逍遙王更想辭鏡活著,便允了了悟大師的請求,叫辭鏡隨著了悟大師來到梁國,於弘法寺聽經參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