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氏哭了一會,也不見楚枝反應,她透過帕子見楚枝坐在椅子上優哉遊哉的喝著茶,一邊喝一邊還側頭和身邊的丫鬟說著什麼,好似在說這茶不錯,如何之類。

羅氏頓時憋了一口氣,梗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來。

憋了半響,她冷著一張臉,丟下一句:“罷了,我也不在這裡討人嫌了。”便起身離去。

羅氏一走,冬兒就呸了一聲:“奴婢就沒見過這麼難纏的,虧得還是侯夫人呢!臨走還想著要在言語上壓您一頭,裝模作樣給誰看啊,白白惹人笑話!”

“你少說兩句。”楚枝對冬兒道,“你叫府上所有人來前院,馬上去,尤其是夫人院子的下人,一個都不能少。”

冬兒領命,立馬前去。

不一會,楚枝就把府上的下人聚集在一起。

很多時候,下人們比主子的風聲還緊,知道府上犯事了,便人心惶惶,楚枝也不管他們心裡作何想法,只是說道。

“方才我命人守在夫人院子裡,以保護夫人的安危,派去的都有誰?”

話音落後,那些人連忙站了出來。

“我說了,叫你們看好夫人,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準外出,是誰叫夫人出來的?”

被羅氏唬住,讓開路的下人心尖一顫,沒有動。

冬兒厲聲道:“都聾了不成?聽不到世子妃問話麼?”

那人連忙跪地:“世子妃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你一句故意就能抵消了自己犯下的錯?好在夫人沒出事,萬一出事了呢?你擔當得起麼?”楚枝說罷看也不看那人一眼,“拉下去,杖斃。”

忠勇侯府雖是將門,雷厲風行,卻以仁德禦下,何曾這般血腥過,說杖斃就杖斃?

然而楚枝院子的人已經有所動作,直接將人拖了下去,連句求饒的話都來不及說出口。

待被打到只剩下一口氣後,又被人拖上來,看似是給楚枝複命,實則是做給旁的下人們看。

“回世子妃,人死了。”

冬兒皺眉:“死了就死了,還拉上前來做什麼?仔細汙了主子的眼!都愣著幹什麼?趕緊拉下去扔到亂葬崗去埋了啊!”

緊接著,被打死的那個奴婢便被拖走了,在地上留下一條長長的血印子,觸目驚心,散發著刺鼻的腥味。

在場的人紛紛嚇得臉色慘白,有膽子小的,都嚇得癱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