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楚枝問林氏:“我聽說林家的生意好像不大好了,到底嚴重不嚴重?若是真的如此,我每月的分紅可以不用給我這麼多,緩緩給我也可以的。”

楚枝知道林氏仗義,她怕林氏會為了不虧待她,而叫林家吃虧了。

“你放心,我心裡知道的,我給你的都是你應得的,你就放心好了。”林氏道,“我們家的生意這麼多年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眼下說不好只是口頭之詞罷了,畢竟時局不穩,我父親得為以後考慮。”

想要保命你必須得提前裝可憐,古往今來,那些被抄的都是被盯上的肥羊,若是大戰一觸即發,國庫空虛,聖上必定又會查辦貪官汙吏,以此來添補國庫虧空,因此林家才會放出風聲去,說生意連連虧損,怕是不好了。

只是沒想到…想起楚霖的反應,林氏不禁心涼。

可到底是自己的夫君,這麼多年的情意,那都是把彼此放在心尖尖上的,便是有再多的誤會,矛盾,猜忌,林氏都能夠忍耐。

只是沒想到,沒兩天,林氏這邊就出事了。

這話還得從楚枝這裡說起。

卻說中秋佳節上,簫皇被刺客刺殺,顧長宴滿京城的搜查賊子,簫奕德也被楚曦連累,近幾日足不出戶,楚枝因為刺客的事,也留了個心眼,便暗中查探。

卻說這裡,孟菀陪楚枝上街,明裡是為了買首飾,其實是為了打探訊息。

說起中秋佳節的刺殺,孟菀道:“你說楚曦倒真是為了愛情豁得出去,那樣的情形下,連簫奕德都不敢替顧長宴說話,她倒好,急吼吼跳出來為顧長宴開脫,還反咬你一口,偏生簫奕德一點感覺都沒有。”

想起楚枝問簫奕德的那句“番邦的羊肉味道如何”,孟菀就忍不住想笑。

“你簡直是個人才,竟然諷刺簫奕德頭頂跑羊,一片草原,佩服,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偏生簫奕德一臉懵逼,還不知道楚枝在說什麼。

楚枝說道:“簫奕德是個為愛沖昏頭腦的小傻子,當然聽不懂我的意思。”

孟菀嘆了一聲,她掀開簾子一角,往街上看去。

突然,她眼神一頓,拍了拍楚枝:“你瞧,那是不是你三叔?”

楚枝隨著孟菀的視線瞧去,果然看到楚霖隻身一人,衣袂飄飄,往城北去了。

“城北大多都是外來的或者平頭老百姓,他去城北作什麼?”

楚枝盯著楚章瞧了好一會,見他神色詭異,不斷四處張望,很是小心,便沉吟一番,爾後對車夫上:“跟上去。”

不管如何,一瞧便知。

楚霖一路進了城北的正街,又穿過兩條小巷子,然後在一個兩進的院子停下,便是城北,兩進的院子也要值不少錢。

楚霖進去後就沒有再出來,楚枝和孟菀等了許久,都不見他身影。

孟菀道:“我們要不回去罷?我覺得他是不會出來了,以我多年的經驗,你三叔這般仔細小心,若是我們向左鄰右舍打聽了,他自然也會知曉,還不如日後再找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