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韓湛的錯覺,總覺得顧長宴特地咬重了永結同心這四個字。

看著顧長宴的背影,韓湛嗤笑一聲。

他和顧長宴一起長大,自然知道這家夥一肚子壞水,顧長宴說這些,就是為了叫他心裡不痛快,在這挑撥離間他和吱吱感情呢!真以為他會上當?

嗯…當然了,他聽了確實挺氣憤的,恨不得沖上去揍翻他,但還是忍住了,他才不和顧長宴這種滿肚子壞水的人計較!

顧長宴說得再好,吱吱不還是嫁給了他?

想到這裡,韓湛的心情又好了,便哼著曲回府了。

韓湛剛一回府,聽了訊息的楚枝第一時間迎了上來。

“怎麼樣?陛下可說什麼了?”

“沒什麼。”

“什麼叫沒什麼?”

“就是沒什麼啊!”韓湛不以為意,“此次賑災功勞全在顧長宴,我就是個渾水摸魚的,進了宮也是顧長宴複旨,我在邊上聽著就好。”

“怎麼可能呢!”楚枝道,“陛下怎麼可能不說什麼?”

“陛下真的沒說什麼。”韓湛奇怪,“你怎麼急切做什麼?”說罷,忽然想起什麼來,眸光微沉,“是,陛下將顧長宴誇贊了一番。”

“還有呢?”楚枝盯著韓湛,她不相信簫皇會這麼放過韓湛。

“還有?”韓湛氣笑了,“你還想聽到什麼?”

“不是我想聽到什麼,我就是想知道陛下他…”

韓湛打斷她的話:“知道陛下還是知道顧長宴?”

“顧長宴?”

“你問我這些不就是想知道顧長宴麼,何必用陛下做藉口。”韓湛抿緊嘴唇,一想起狗逼皇帝說的那些話,再加上顧長宴那個笑面虎說什麼望江樓,韓湛也不知道怎麼了,方才還想的好好地,他們都是在挑撥離間,可這會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心頭的火苗蹭蹭蹭往上冒,“你想問什麼你直說,只要你開金口,我都告訴你。”

楚枝被他說得莫名其妙:“我問顧長宴做什麼?”

她問顧長宴?她沒親手弄死顧長宴都算她仁慈了。

可是韓湛不這麼想啊,他覺得楚枝還在否認。

“我怎麼知道你問他做什麼。”韓湛說罷就往後院走去,走了兩步,又覺得氣不過,扭過頭來氣哼哼道,“反正你們當初在望江樓密談了那麼久,到底說了什麼,又有什麼約定,什麼承諾,除了你們這個當事人,誰也不知道!”

這…

看著韓湛的背影,楚枝抿了抿嘴唇。

她瞭解顧長宴,此人城府深沉,最會玩弄心機,一套攻心之術玩的爐火純青,定是他給韓湛說了什麼,韓湛才會如此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