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皇笑道:“你那兒白玉為磚,琉璃做壁,論奢靡誰能比得過你!”

“那不就成了,臣妾就先謝過陛下厚愛。”賢貴妃說著就拉著楚枝的手,“以後在行宮的日子,你就跟本宮住一塊,誰也別想搶了你去!”

“臣婦單憑娘娘做主。”

“好了,你們兩個就莫要再客氣了。”

簫皇正說著,鐘嬤嬤就帶人送了衣裳過來,瞧見衣裳,賢貴妃擰眉:“趕緊把你身上這脫了去,看著就鬧心。”

楚枝狀似無意,說道:“其實挺好的,還是蛟紗呢!”

“好?”賢貴妃挑眉,“再好的東西到本宮面前還配那個‘好’字麼?”

這一次簫皇沒忍住:“你若是想說朕直說便是,何必拐彎抹角。”

“臣妾哪裡敢說陛下啊!”賢貴妃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卡姿蘭大眼睛,“陛下是說這衣裳的顏色礙了臣妾的眼!”

說著便叫楚枝把衣裳換了。

簫皇道:“就要用晚膳了,不必換了。”

“對著這顏色臣妾吃不下去飯。”

楚枝順勢趕緊換了衣裳。

從此之後,簫皇臉上再無半點笑意,直到楚枝離去,臉色黑得都快滴出墨來。

賢貴妃像是沒看到一般,同楚枝說說笑笑,一頓飯畢,賢貴妃帶著楚枝拜別簫皇,往她寢宮去了。

兩人走後不久,簫皇猛然將桌子掀了,嚇得進來撤膳的奴才們紛紛跪地求饒,膽顫心驚。

簫皇攢了一肚子的氣無從發洩,對著那些宮人就殘暴道:“統統給朕拖下去活埋!”

那些宮人還來不及求饒,就被禦前侍衛捂著嘴巴一個個拖下去了。

走出一截距離的賢貴妃和楚枝聽到身後的動靜,神色不變,半點表情都沒有。

直到回了賢貴妃的寢宮,楚枝這才跪在殿內,對賢貴妃行了一個大禮。

“貴妃娘娘今日出手相救,臣婦沒齒難忘!”

“行了,你起來罷!”賢貴妃連忙叫鐘嬤嬤把人扶起來,又屏退左右,這才說道,“今日難為你了。”

誰也不知道簫皇竟然對楚枝起了那種心思,當真是…

“說來你也是聰明,知道叫人來請本宮。”

楚枝誠實道:“因為我知道,只有娘娘能幫我。”

“罷了,現在說這些好聽的有什麼用?還不是得罪了陛下?”賢貴妃道,“本宮若不是瞧在太子的面上,何必因為你去頂撞陛下,你沒聽到動靜麼!陛下氣得把桌子都掀了呢!本宮這回可是虧大了。”

賢貴妃嘴上說著自己虧了,實際上一點都不將此事放在心上,更不怕得罪了陛下,否則也不會用那般語氣和簫皇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