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將這兩個婢女的對話聽在耳裡,從門口處走了進來,氣憤道:“真是太過分了!”

“怎麼了?”楚枝挑眉,“什麼事把你氣成了這樣?”

冬兒把方才那兩個婢女的對話學了一遍,別說,學得還真挺像,楚枝聽得津津有味。

待說罷,冬兒總結:“您說夫人這什麼意思?您和小侯爺的新婚之夜就送了兩個婢女過來,簡直是…”

到底是個小丫頭,又顧忌這裡是侯府,萬一說了什麼不好的話會被人聽到,便又硬生生忍住。

楚枝聞言,微微挑眉,沒有說話。

“姑娘!您怎麼還有心思笑!”

“新婚之夜,不笑難道哭麼?”

冬兒被楚枝這話噎得剩下的話哽在喉頭。

“好了。”見冬兒真的著急,就道,“急什麼,這事後面再說。”

錢嬤嬤也點頭,“確實,且不說這些丫鬟的底細究竟如何,我們暫不清楚,但單憑一句夫人派來的,就不能輕易發落了去,還是等咱們摸清侯府的狀況再做處置也不遲。”說到這裡,錢嬤嬤頓了頓,“何況如今才成親,小侯爺眼裡肯定只有姑娘您,絕對瞧不上旁的。”

人常說新婚燕爾,如膠似漆,但是等過了這個新鮮勁,後面如何就不好說了。

冬兒氣道:“就算小侯爺眼裡只有姑娘又如何?只要那個丫鬟在姑娘前面晃悠,我就來氣。”

楚枝問道:“那個叫錦心的就把你氣成了這樣?”

“也就姑娘您能沉得住氣!您當然不會在意了!”冬兒噘著嘴巴說道,“還好那個錦雀識趣,是個乖巧的,知道有些東西不是她們能肖想的!”

倒是夏兒說道:“會咬人的狗不叫。”

楚枝眼底劃過一抹贊許。

“什麼?”冬兒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

錢嬤嬤搖頭嘆息,正巧侯府的廚房派嬤嬤送來了吃食。

錢嬤嬤開啟門把人帶了進來。

“給新夫人請安,夫人知道您今天累了一天,怕是還餓著,特地叫廚房做了些吃食差奴婢給您送過來,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若是有什麼不妥,您給奴婢說,奴婢立馬換了旁的給您。”

楚枝看了一眼,倒都是她愛吃的。

便笑道:“不必,已經很好了,勞煩婆婆掛念,叫你們費心了。”

“您這是哪裡的話!打您還未過門時,夫人就忙前忙後的操勞,都不讓府上的下人們插手,眾人都說夫人可看重您了!”

楚枝道:“累得婆婆這般操勞,倒是我的不是,明兒我特地去向婆婆請安道謝。”

說罷,夏兒連忙上前,將提前準備好的紅封遞給傳菜的嬤嬤。

那嬤嬤接過後,立馬眉開眼笑。

“多謝新夫人賞賜,那奴婢就退下了,不打擾您用膳。”

說著就帶人下去,還貼心的把門給關上。

“姑娘您快用些罷!”錢嬤嬤一邊替楚枝布膳一邊笑道,“侯府果然是侯府。”

看來楚枝未來的婆婆羅氏,可不好對付啊!

前腳才派了兩個丫鬟過來,後腳就叫廚房準備了楚枝愛吃的東西,體貼又細心,關懷備至,叫人挑不出錯來,便是有一肚子火都沒處發,只能憋著。

沒聽那嬤嬤說了麼,闔府都知道羅氏對楚枝好,若是鬧大了,只會說楚枝不孝公婆,目無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