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菀難得鬧了個大紅臉,轉頭沖楚枝呵斥道:“我說什麼來著?我寫書的事就不能給人知道!”

一掉馬簡直太毀形象了!

沒過多久,兩人就敲定楚暖主攻英雄豪傑,江湖義氣方面,孟菀繼續寫她的情情愛愛,什麼霸道皇子愛上我,什麼世家公子是我夫,包括丞相夫人是丫鬟,小妾帶球跑…等等。

惹得楚暖嗤之以鼻:“皇子若是瞧上哪家姑娘,只一個眼神,那姑娘就巴巴地自個送了上去,還用你說的這種百般追求,還求而不得?皇子下跪,只為求對方多看自己一眼?孟菀你腦殼怕是有毛病吧?你若沒毛病,那就是這皇子是個痴呆,那麼多的世家女不找,非要這種四處闖禍給自己惹麻煩的蠢貨?就這還想謀權篡位?醒醒吧!我怕他還沒動手就被自己的心上人給坑死了。”

說著又繼續翻:“世家公子是我夫?一個只會種田的農家女,單憑磨豆腐就發家致富還嫁給了世家公子?試問公子出身權貴,風光霽月,矜貴高雅,圖她什麼?圖她琴棋書畫不會,禮儀不懂?還是圖每每宴會之上旁人家的夫人都詩詞歌賦,她能坐在一旁手推石磨磨豆腐?”

“若真如此,倒也是一股清流。”說罷還煞有介事點頭,“畢竟你這位公子最喜歡說的一句話便是‘你這磨人的小妖精’!我估摸著,這位世家公子怕也是有特殊愛好的人,莫非喜歡豆腐西施把他塞進石磨裡磨一磨?”

一想到其他夫妻二人在家是相敬如賓,燈下對弈下棋,而這位公子則是被豆腐西施塞進磨盤裡面,推著磨盤快速旋轉,世子被轉得暈頭轉向,嘴裡還不忘叫道:“嘶——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噫!楚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太可怕了。

“丞相夫人是丫鬟?這個還頗為屬實,姨娘同我說,嘉帝執政之時,當朝的丞相夫人便是一個洗腳丫鬟,說丞相幼時出身權貴,卻被誣陷,慘遭滅門,他母親身邊的一個洗腳丫鬟,趁亂將年僅六歲的小公子藏在身下,秘密帶出府,隱姓埋名撫養他長大成人,小公子考取功名不說,還在新帝登基後,替父親雪洗冤屈,恢複了滿門的清譽,彼時的他已位極人臣,風光無限,好幾位公主掙著搶著都要下嫁於他,結果他說已有婚約,轉身娶了那位洗腳丫鬟,也不管那丫鬟大了自己十歲,只說是報恩,外人紛紛誇贊丞相大人仁德厚愛,是個忠義之士。”說到這裡,楚暖反問,“可你知道那位丞相夫人不出三年就魂歸西土,丞相又另娶世家女麼?”

你品,你細品!

“還有你這位小妾帶球跑?有了子嗣竟敢欺上瞞下,這小妾怕是…”

“楚暖你夠了!我忍你很久了!”孟菀忍無可忍,扔了手中的筆,“你是來同我一道寫書的還是來拆臺的?啊?”

楚暖一點都不怕:“你寫的這些書本來就漏洞百出,還嫌我說了!哎…也不知道我以前怎麼看下去的,還看得津津有味?如今等我自己寫俠肝義膽的江湖豪傑了,再回頭看你這些書,簡直是不堪入目!”

“你給我滾吧!麻溜滾!”孟菀薅著自己頭發,“算我求您了成嗎?”

楚暖再不走,她一定會瘋掉。

楚暖撇了撇嘴:“小氣,只準你自己寫還不準旁人說了!走就走,反正我寫的就是比你的好。”

孟菀深吸一口氣:“你再多說一句,你下個月的分紅全沒了。”

“嘁!說得我楚暖寫文好像是為了銀子一樣,膚淺!庸俗!無知!”楚暖翻了一個白眼,極為不屑,“我那是對文壇創作的激情和滿腔熱愛!”

說罷瞥了一眼孟菀:“反正你這種只會寫卿卿我我的人,是不會懂的。”

說罷扭著柳枝腰款款離去。

氣得孟菀在原地自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