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君打完電話以後,才去按門鈴。

門開啟,白傾站在裡麵。

她剛洗完澡,臉色還是很蒼白。

“我買了餛飩。”鬱君見到白傾神情也有些無所適從。

經曆過同樣創傷的人,見麵的時候都會很尷尬。

“謝謝。”白傾後退,讓他進來。

鬱君走到桌子前,把手裡的餛飩放下,“熱乎的,吃吧。”

“鬱琪去上夜班了。”白傾抿抿唇:“沒有想到她做了護士,真是了不起。”

鬱君一頓:“這沒什麼可誇的,比她更了不起的護士還有很多。”

白傾搖搖頭:“她真的很了不起,特別是經過那件事以後。”

“過得好嗎?”鬱君嗓音沙啞。

“挺好的。”白傾坐下來。

鬱君從口袋裡摸出煙盒。

白傾猶豫了一下:“鬱君,你能不能不要在屋子裡抽煙?”

“抱歉。”鬱君尷尬。

他太緊張了。

白傾慢條斯理的吃著餛飩:“謝謝你救了我。”

“以後別這麼晚出門了。”鬱君低沉的嗓音帶著一抹心疼:“就算有急事,也要找人陪著,別自己一個人。”

“嗯。”白傾點點頭。

“我給你……一個叫趙騰的男人打電話了,不過我沒有告訴他你在這裡,我想先問問你。”鬱君深不可測的看著她:“需要我把他叫過來嗎?”

“不用,天亮了,我自己回去。”白傾搖搖頭。

“好。”鬱君點點頭。

他打量著白傾。

其實他有很多話想說。

但是卻又止住了。

現如今的自己又有什麼立場去幹涉她的事情?

她的婚姻關係上寫著“已婚”,那個叫趙騰的男人根本不是她的丈夫。

她的婚姻那麼令她痛苦嗎?

所以才讓她選擇了“墮落”?

當當!

外麵忽然傳來敲門聲。

鬱君和白傾相視一眼。

“是鬱琪嗎?”白傾詫異。

“她要中午才下班。”鬱君說著就去開門。

門開啟,門外站著一個穿著黑色風衣,俊美矜貴,攜帶著一身冷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