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裡出了岔子?

羂索皺著眉,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來。

他看著面前向他沖過來的眾人任,掌心緩緩浮現了一個宛如漩渦一般的式神。

“咒靈操術這種東西,強大之處在於沒有任何上限。只需要不斷地吸收、不斷地獲取,就可以獲得更強大的力量。”

“很神奇吧,夏油和五條,一個無下限,一個無上限。”

“還真是一對好摯友,從名字到術式,大概是天敵一樣的存在?就是這樣宛如雙子星一樣的共鳴,讓我找到了可乘之機······”羂索說話的語氣溫柔又輕挑,像是在和情人喃喃自語。

“但這是我等了千年的機會······”

他沖著眾人露出了一個囂張的笑容來。

“我又怎麼可能,會輸給命運的螻蟻呢?”

眾人的攻擊蜂擁而至。

帶著咒力沾滿了鮮血的箭、來自最靠譜成年人的刀擊、還有十影法的攻擊——狂亂的咒力掀起一波又一波的塵埃將羂索包圍,他感受到其中不少的能量來源於江州早紀,呵,那個家夥,就算是死了也要拉著他一起陪葬麼?

他笑著,肆無忌憚地展開了自己的術式:

“極之番。”

一瞬間,天昏地暗。天地間彌漫著沉悶的咒力波動,濃烈的咒力如潮水一般湧動,無數如同漩渦一般的黑色霧氣油然而生,瞬間包裹住了眾人。

這股詭異而強大的咒力瞬間把眾人擊飛,虎杖悠仁摸了一把額頭上的血,和伏黑惠對視了一眼,正打算繼續攻擊,卻見一道血液一般的戰績穿過人群,直擊夏油傑。

“呵。不自量力。”

留著白色妹妹頭的少年從人群中穿了出來,手中開始燃起了熒藍色的火光,“滾遠一點,下賤東西。”

少年使用的冰凝咒法相當恐怖,幾乎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凍住,然而就在這個瞬間,羂索轉身將要開啟死滅洄游——

他的身體突然不受控制,濃烈的血腥氣瞬間從喉間噴湧而出,他的身體痛苦地顫抖著,無數血液順著他的喉管上湧。

“怎麼可能?”

羂索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原本流淌著他的手裡的身體正在快速地枯萎、瓦解,彷彿所有制成他存在的力量都在被無形的規則所剝奪。

曾經操控一切的羂索,竟然被命運的螻蟻親手按在了死亡的終點線上。

所有人在此刻聽見少女成熟了不少的聲線:“羂索,你欠我一條命。”

江州早紀?!

羂索瞪大了雙眼。

時間線推移到4個小數點前。

彼時的江州早紀終於回到了最開始的一條時間線:她和伏黑惠出外勤,偶遇禪院直哉,結果被黑洞吞噬那裡。

直到現在,江州早紀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黑洞,是她的領域。

為了掩人耳目,江州早紀在伏黑惠和禪院直哉面前把自己的領域透過鏡面設計成了五條悟的黑洞一般的形態,目的就是不想讓人知道要對自己下手的人是她本人。

伏黑惠看見還不要緊,但禪院直哉那個家夥,江州早紀不確定他會不會影響她後面的計劃,因而決定掩飾一下。

結果好了,她的領域展開的瞬間,五條悟趕到了。

在時間線裡和五條悟正面對上是一個江州早紀無論如何都不想做的事情。原因無他,她實在不想在這種時候和五條悟打一架。

對她自己的實力還有身體都不好。

但偏偏就是這個時候······

隱藏在映象殘光裡的江州早紀看著面前如同天神降臨一樣的男人,心裡多了點不得不做的堅定。

風在高空中呼嘯著,郊外朗朗乾坤之下,咒力的波動在空氣中炸裂開來。江州早紀站在自己的領域內,不得不面對著懸浮在空中的男人。

周圍的鏡面瞬間崩碎,一股強大的引力扭曲了空間,將所有飛向五條悟的碎片統統收束!

男人毫不留情的聲音彷彿在訴說著領域的破碎——“虛式·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