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在月宮蹭了晚飯才離開的。

回去的時候,雪公子劃船,阿年朝著目送他們的月長老揮了揮手,很有活力地沖月長老喊:“我們下次來的時候你記得準備好糕點和蜜餞啊!”

直到那艘船過了轉角,月長老看不見了,他才轉身往回走。

月長老笑了笑,他現在是明白了為什麼整個宮門前山的人都很喜歡這位二小姐了,沒有誰待在她身邊會不開心的。

雪宮。

雪重子上前一步先替阿年推開門,阿年提著裙子風風火火跑進去,站定在了雪重子面前。

阿年從懷裡摸出一個紙包,紙包都有些皺了,她沖著雪重子笑,“給你。”

雪重子接過,開啟那個皺皺巴巴的紙包,裡面裝著些雜七雜八的藥材。

阿年:“都是可以泡茶的哦,我和小雪去月宮帶回來的。”

雪公子關上門後也走過來了。兩個人就站在雪重子面前,都笑嘻嘻地看著他。

雪公子的臉上寫著“我們厲害吧”,阿年臉上寫著“快點誇我們呀”。

雪重子彎了彎嘴角。他感覺這兩人更像小狗了,手拉手出去玩一圈,還會帶禮物回來。嗯,是很懂事的小狗們。

“謝謝。”雪重子伸手揉了揉雪公子的頭發,又揉了揉阿年的頭發,“都很乖。”

“那我們回去睡覺啦。”阿年拉著雪公子又風風火火走了。

阿年和雪公子這兩個人,從成婚那天起,就一直睡同一張床,還經常抱在一起睡。有時候阿年醒來,會發現自已的腿都是大咧咧搭在雪公子身上的。

身體是不會騙人的,不自覺的肢體接觸,其實都意味著你很喜歡這個人。

阿年是怎麼發現自已動心的呢。這還要從雪公子的一次沐浴說起。

那時雪公子剛脫掉衣服踏進池子裡,阿年就哼著歌進來了。阿年是來拿她放在雪公子這裡的那包蜜餞的,沒想到一進去就看見一個裸露的背影。

背部肌肉勻稱,面板光滑細膩。阿年不自覺說了句:“好白。”

雪公子羞得耳朵通紅,整個人都縮排池子裡,“阿年,你先出去。”

阿年這時候倒是想起來自已成婚了,大跨步走過去,走得很像個流氓,“有什麼不能看的,我可是你的夫人。”

雪公子聲音帶了些撒嬌,“阿年。”

他在求饒。

阿年穿著衣服直接就下水朝雪公子撲過去了。

雪公子這會兒也顧不上害羞了,連忙去扶住阿年,“你下來幹嘛,很冷的。”

阿年來了雪宮之後,一直是在盛滿熱水的浴桶裡沐浴的。她確實是沒下過池子,這會兒也是被凍得一激靈。

阿年雙手環住雪公子的脖子,很誠實地表達自已的情緒,“是挺冷的,但我看著你這個樣子,又感覺火熱熱的。”

雪公子臉都紅透了,“你在說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