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為衫跟著阿年走了會兒,“要去哪裡?阿年妹妹。”

阿年早看出雲為衫還是挺想親近她那個妹妹的,但衫衫太內向了。阿年就想起昨天下午兩人因為甜食熟悉起來的畫面。

阿年:“雲姐姐,午膳做一些甜湯好不好。”

雲為衫怎麼會不知道阿年想做什麼,“謝謝你,阿年妹妹。”

阿年:“有什麼好謝的呀。”

雲為衫:“也謝謝你剛才做的那些。”

“啊?”阿年沒想明白。

“不客氣?”但是阿年很有禮貌。

雲為衫能感覺到母親是真的想念她,也是真的愛她。愛是有的,但多年不見,更多的是生疏。母親很想彌補她,短短的時間裡,一直圍著她轉,很刻意地在討好她。但雲為衫又何嘗不是刻意地在配合呢。

阿年可能沒看出其中關竅,但她對人的情緒很敏感,能察覺到氛圍有些怪怪的,於是努力的緩和。這些雲為衫都看在眼裡,所以她跟阿年說“謝謝”。

阿年愛喝,所以甜湯雲為衫是做過很多次的。都是很熟悉的流程了,雲為衫這次卻冒出些緊張。

甜湯熬好,午膳也差不多好了,廚房的下人提著食盒往羽宮走。

甜湯是雲為衫自已提著的,進了門,她將食盒放在桌上開啟。

阿年走到衫衫身邊,“衫衫姐姐,這是雲姐姐給你煮的甜湯哦,超級好喝,我喜歡,你肯定也喜歡。”

衫衫聽罷,主動走過去,“姐姐,我幫你端吧。”

雲為衫正挪動著桌上其他的菜,衫衫直接上手去端食盒裡的湯碗了。

“別!”

衫衫的動作太快了,她是邊說話邊動作的。

雲為衫聽完後,想提醒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碗的溫度太高,衫衫一下子鬆了手,碗摔在桌上,滾燙的甜湯濺出來。

一旁的雲夫人和雲叔腳步飛快,一人一邊地圍住衫衫,緊張地問她:“衫衫,有沒有哪裡燙著?”

衫衫只有手指被燙了下,身上都沒沾上幾滴湯。

“爹孃,我真的沒事。”衫衫重複了好幾遍,雲夫人握著衫衫的肩膀上上下下仔細檢查好幾遍,才放下心來,“你哪會端菜啊,毛手毛腳的。”

雲夫人說教完衫衫,回頭看去,剛才站在這裡的雲為衫已經不見了。

雲夫人看向唯一在場的宮子羽,“阿雲呢?”

雲叔也看向宮子羽。

宮子羽:“湯基本上全撒阿雲身上了,阿年陪著她去擦藥和換衣服了。”

宮子羽本來想陪雲為衫去的,但阿年動作太快了,他又不能留客人自已在這兒,只能站在這裡看完了這幅家庭和睦的溫馨畫面。

雲夫人的臉色瞬間變得很擔心,“在哪兒,我去看看。”

宮子羽:“雲夫人,不用了,您現在才想起來,阿雲都快要回來了。”

宮子羽已經在極力隱藏自已的不滿了,但還是沒忍住,說話帶了些陰陽怪氣。

雲為衫和阿年確實已經在往回走了,阿年挽著雲為衫的胳膊,想著自已給雲姐姐擦藥的時候看見的那些紅透的面板,越想越氣,但又根本想不出辦法發洩,整個人都憋屈得很。

阿年這還真是頭一遭,她有仇必報,誰惹了她都別想逃脫報複。就連以前宮鴻羽惹到她了,她都當晚就在宮鴻羽的寢衣上撒毛桃毛毛。

這還真是第一次只能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