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安排我嗎?我記得安排了呀?”阿年抿了口甜甜的熱茶,“女眷和下人不是都要躲進密道嗎,我不算女眷嗎?”

宮子羽無話可說:“......當然算。”

阿年:“我當然要躲起來啊,請問我打得過誰啊?在外面待著是為了拖後腿,還是為了被抓起來當人質啊。”

阿年站起身來,“好哇你們一個個的,嘴上說拿我當好妹妹,暗地裡計劃著讓我單殺無鋒之魍是吧。”

宮子羽把阿年扯下來坐下,“沒有誰會這麼想,以為你長進了想尊重尊重你的意願呢,結果你......”

宮子羽對著阿年露出個很嫌棄的表情。

阿年沖上去就扯宮子羽的耳朵,“你當執刃了了不起了是吧,往前面再倒幾個月,你不就是跟我手拉手的兩坨小廢物嗎?”

宮尚角和宮遠徵等阿年擰夠了,才一左一右地上前假模假樣地拉阿年。

“你敢對執刃不敬”宮子羽捂住自已的耳朵,“我要罰你三天不準喝甜湯!”

很不正式的小會散了後,阿年追上宮尚角,“尚角哥哥,我有幾句話想單獨跟你說。”

隱蔽的角落裡,一棵大樹之後。

阿年:“你知道的,我平日裡喜歡挽著上官姐姐的胳膊,或者拉著她的手什麼的。”

阿年:“我醫術確實不精,但有些比較基礎的還是......”

宮尚角揉了揉太陽穴,“說重點。”

“上官淺懷孕了。”阿年謹慎地補充道,“應該。”

執刃繼位大典當日。

宮遠徵給阿年的小包袱裡裝了很多點心,最後還裝了一壺花茶。

宮遠徵把腰間的香囊扯下來遞給阿年,“你幫我保管,我怕弄髒了。”

阿年點點頭,將香囊掛在自已腰間,又往自已滿滿當當的包裹裡硬塞進去一包蜜餞。

宮遠徵抱住阿年,手捏起阿年背後的幾根小辮子甩了甩,上面的鈴鐺發出悅耳的“叮鈴”聲,“你慢慢吃,等你吃完,我就來接你了。”

密道門被關上,阿年靠牆坐下。她那個商宮的小弟弟就坐在她身邊,靠在他孃的懷裡小聲哭噎著。

阿年才不管他。

阿年摸出一塊桂花糕,小口小口吃掉。

阿年摸出一包蜜餞,小口小口吃掉。

阿年喝一口花茶。

阿年摸出一塊紅豆糯米團子,小口小口咬著。

小弟弟不哭了,他眼巴巴地看著阿年。

要是宮紫商在這裡坐著吃東西,這小孩早就上手搶了。

但吃東西的是阿年,他不敢。因為阿年打過他,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