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

來之前昭月便和幾人分析過局勢,若說那個棘手的手下,江巖幾乎是立刻聯想到了:“是那個叫子舯的嗎?”

“是啊,你要去找他?”葉曦挑眉,“這人難纏得很,你一個人去,行嗎?”

江巖果然聽不得激將法,當即漲紅了臉抬腳就走:“殿下莫要小瞧我!我非取了那混賬的項上人頭回來!”

江巖不給旁人說話的機會,彷彿身後有什麼攆著他似的,跑的飛快。

見狀,浮屏不免有些憂心:“殿下……”

葉曦卻抬手製止了浮屏:“昭月雖然是帶著人手離開的,但子舯什麼實力你不是不知道,不輸於你,若是真叫昭月碰上了,那就麻煩大了。江巖若是能趕在那之前解決了子舯,是件好事。”

葉曦的話倒也不完全假。

宗望要殺,可葉曦不太擔心他。

唯有這個子舯,是條瘋狗。

武將崇尚本領高強的人,宗望未必能激起他們計程車氣,子舯卻有可能。

打兩場,他要是贏了,叫那些人看見了希望,不免又是一場麻煩。

葉曦不會讓他逃,但留著又麻煩,最好的辦法就是叫這人倒下。

昭月是不知道葉曦的想法的,若是知道,怕是要苦笑一聲,說她想的準。

此刻子舯站在她對面,就這麼好巧不巧地撞上了。

然而比起昭月,更煩躁的是子舯。

說實話,他現在回過點兒味兒來。

留在平洲的那夥兒人貌似已經讓他們策反了,那還有什麼打的?

他們的作用是拖住葉曦,如今拖不住便罷了,還加入了對面。

若說原先還有戰一戰的必要,現在子舯卻是完全沒那個心思了。

真要鬥,最好的結果是兩敗俱傷,最壞的結果是人家贏,自己輸。

他不想打了,他想走。

但如今城門外有重兵把守,他竟是連跑都跑不得。

卻也明白,若是碰上昭月一行人,對方必定要奪他性命,不得不打。

這次子舯動作很快,提刀便上。

他動作很快,昭月躲不過去,就這一夕之間,昭月果斷坐到地上,叫子舯撲了個空。

隨即昭月抬腳在子舯腿上狠狠一踹,踹的他一個趔趄,往後退了幾步。

昭月連忙站起來,但子舯不肯罷休,又揮刀上前,這次真真是沒辦法了。

昭月偏了下身子,用肩膀生生擋了這一下。

白刃刺入皮肉,發出“嗤”地一聲,霎時見了血。

昭月痛得狠狠皺眉,卻沒出聲,眼睛都沒睜開,直接將自己手裡的刀子也捅了出去。

用肩上一道傷換了子舯腹部一道。

她力氣比起對方還是差遠了,子舯一刀將她的肩捅了個對穿,她這一刀卻只堪堪刺破對方的衣服留下一道不算深的傷口。

昭月沒有猶豫,立刻補刀。

這次卻沒能得逞,子舯捂著腹部跳開,低低罵了一句:“女瘋子!”

昭月冷笑:“我要殺你你便說我是瘋子,你要殺我怎麼不說自己是瘋子?”

昭月不為口舌之快,說到一半,就繼續揮刀上前。

子舯避過去,耐心已經見底兒了。

昭月不是單打獨鬥,雖只有二人糾纏,但遠處跟她來的那幾個一見這邊兒的動靜立馬追上來和子舯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