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就像癮君子吸了大煙一樣,越吸越上癮。

吸到身體垮掉,傾家蕩產,但卻無法戒掉。

他擦了擦手心的冷汗,小心的拿出一支藥劑。

淡藍色清透的藥液,晃得他眼睛發酸。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很悲哀,還不到三十歲,就要靠著這一小瓶藥劑續命。

而且永遠無法擺脫蝕骨一般的依賴。

這大概就是命吧。

哪怕他有再強的意志力,也沒有辦法不屈服。

愣神的片刻,房門突然開啟。

門外進來的男人大步走到面前,一雙幽深冰冷的眼睛注視著他,眼神中帶著銳利的鋒芒。

男人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藥劑,冷聲說道,“你準備一下,馬上參加試煉。”

說著,他把藥劑裝進小盒裡,連盒子一起拿走。

“等一下!”杜晏沉攥緊雙拳,抿一抿毫無血色的嘴唇,“杜歡誠,把藥劑還給我。”

他朝男人伸手,手指微微顫抖。

杜歡誠轉頭看他,眼神中帶著意味不明的冷意,“怎麼,你要靠這個東西活命?”

“修復藥劑在重傷時使用,不是給你日常當飯吃。”

這種藥劑可以迅速修復內傷,但對人體器官的刺激也極大。

如果長期頻繁使用,會擾亂經脈和丹田氣息。

杜晏沉從小在杜家經受訓練,不可能不知道藥劑的功用和危害。

“我說了,藥劑還給我。”杜晏沉聲音嘶啞,腦子嗡嗡直響。

他感覺眼前的東西帶著花白的光圈,渾身冰冷又疼痛,已經到達能忍受的極致。

今天他一定要使用藥劑,不然的話,恐怕活不下去。

杜歡誠把藥劑放進衣袋裡,看也沒看他一眼,轉身離開。

“杜——歡——誠!”

杜晏沉怒吼一聲,雙腿發軟,一下撲倒在地,雙手十指用力摳著地板,渾身不停的抽搐。

“哥,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

杜沫妍從外面跑進來,看到杜晏沉疼得雙手暴擊自己的頭,滿地打滾,頓時嚇得驚呼。

門外湧進來很多人,場面一片混亂。

杜晏沉聽到門外傳來的一道厲喝聲,“不用管他,馬上進入試煉區!”

“哥,你們要把我哥怎麼樣……”嘈雜混亂的聲音中,杜沫妍哭喊的聲音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