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母瞥了一眼唐怡純,心裡更是嫌棄得不行。

這個女兒出生時造成唐母難產,而且從小性子古怪,易暴易怒,很不討人喜歡。

不像他們後來生的龍鳳胎,乖巧懂事又孝順,每天把夫妻倆哄得開開心心。

有了龍鳳胎之後,唐躍惟和唐怡純就成了累贅,他們一點也不要這兩個拖油瓶。

當年唐躍惟突然迴歸,夫妻倆跟唐家主和長老們再次做交易。

唐躍維和唐怡純兄妹留在國內,為唐家掙錢謀利。

兩人帶著龍鳳胎去國外定居,什麼都不用操心,每年靠拿分紅,一家四口就能過得和和美美。

他們在國外生活了十年,一直沒有什麼波折。

但最近唐躍惟突然生出亂子,不受唐氏家族掌控了。

他們也被下了最後通牒,如果不能阻止唐躍惟悖逆,從此無法拿到分紅。

夫妻倆頓時慌了。

這麼多年過慣了衣食無憂的生活,他們從沒工作過,也沒有賺錢的本事。

他們還要養龍鳳胎,一旦沒了分紅,一家四口根本活不下去。

那就是把他們往死裡逼啊!

所以兩人急匆匆回國,想勸唐躍惟低頭妥協,老老實實順從唐氏本家的安排。

過去的事可以既往不咎,他仍然是唐家大少,風悅天下的總裁。

唐母看了唐父一眼,示意他開口勸說唐躍惟。

如果這次回來完不成任務,他們以後就要過窮人的生活了。

唐父表情糾結一下,然後露出不忍,做出一副關心唐躍惟的樣子。

“躍惟,你的腰椎恢復得怎麼樣?醫生說能不能治好?你還年輕呢,不能一輩子坐輪椅吧。”

唐躍惟一直默不作聲,手裡摩挲著一支鋼筆。

他清清楚楚知道父母心裡打什麼主意,但沒表現出一絲憤怒,只覺得荒謬可笑。

“我被綁架襲擊,差點連命都沒了,而且住院這麼久,你們連個電話都沒打過。現在你們沒錢了,就跑過來假惺惺關心我,是不是太無恥了?”

唐躍惟露出自嘲的表情,轉瞬變得凌冽。

以前他一直覺得,他是唐家長子,有責任撐起這個家,讓父母和弟弟妹妹過最好的日子。

現在才知道,他只是無恥之徒的搖錢樹和謀利工具。

唐父臉色立即變了,“你胡說什麼,你是我們的親生兒子,父母哪有不關心孩子的,我跟你媽在國外,一直都牽掛你。”

說著,他瞥一眼唐躍惟,眸底閃過一抹精明的算計。

“唐家主答應了,一定撮合你和沈清容的婚事,只要你願意配合家族,剷除當年實驗室的倖存者……”

只要搬出沈清容,唐躍惟就一定會妥協。

人人都知道他對沈清容的痴情。

唐躍惟沉默了片刻,神情冰冷,“我也是倖存者,所以也要被剷除?當年你們就拿我做交易,現在又要故技重施?”

他已經懶得敷衍下去,索性直接撕開對方的假面具。

沈清容曾經是他的軟肋,但現在他已經變了,不會再被她拿捏,別人也不能用沈清容當誘餌套住他。

唐父的表情僵住,臊得臉色通紅,卻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