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最開始給我的反應就像是我問英語老師怎麼提高英語成績,英語老師告訴我一句多背誦一樣,一臉的“我當然知道,可問題是我背不下來”。

人甚至不能共情以前的自己,隔這麼久我突然間就知道了我以前英語老師的心情。

要說魏奇又重新回到學校上課這件事其實是有代價的,他跟他爸保證自己一定好好學這才換得再次回來的機會。

剛來的時候人也沒最開始那麼放得開了,好在魏奇恢複能力一流,第二天又嬉皮笑臉的上躥下跳去了。

自從集訓完後我和李卓茹就在沒了聯系,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上學,僅有的短暫交流也是查完分後來問考得怎麼樣。

這麼久了在這裡我也陸續認識了些新朋友,逮著下課的機會就紮堆在一起聊小說,但也沒有純聊,他數學比我好,所以我還會抽空讓他給我講講數學。

待我從這邊偷了師再回去教魏奇跟江眠。

其實直接我們三個人一起聽效率會更高一點,但這才三月我們還沒有真的緊張起來,所以平時我們下課都很放鬆,只是最後那兩大節晚自習會變得很緊張罷了。

本來說著要回宿舍好好學習,甚至每個人都備了一個臺燈,但最後的結局多半是以們幾個聊起來了為結尾。

英語老師每天會交英語單詞,還把我們必須掌握的那些列印了出來,於是有的時候我們宿舍也邊背邊聊。

倘若是哪天老師提前佈置了第二日的作業那就太好了,晚上早早的背下來等第二天早自習就可以幹別的事情了。

我是比較喜歡把早自習需要背的東西晚上背下來的,雖然都跟我說白天的記憶力會比較好但我覺得這個應該對人,我晚上背書的效率就比白天高的不是一星半點。

江眠最開始是我們宿舍第二個睡覺的人,現在慢慢地變得跟我一樣能熬夜了。

等到宿舍裡已經陸陸續續熄滅了燈響起了平穩的呼吸聲時,我們兩個頭對著頭的上鋪還能對視一眼,用氣音悄聲問:“你現在要睡了嗎?”

“還不困。”

“那我也再背一會兒。”

江眠人就是很好,前幾天我做了一個噩夢搞得半夜不敢閤眼,還是她爬到了我床上陪我睡的。

但最後躺了有小半個小時,我以不適應跟別人睡一張床為由拒絕了她的好意,看到她回到了自己的鋪子。

宿舍的床真的很小,她還貼心的讓我睡靠牆的那邊,擠兩個人倒不是說不能睡,只是我覺得護欄太低我睡姿又不好,不太安全,萬一不小心半夜把她擠下去就出大事了。

後面江眠一度認為我不喜歡她,自己一個人受傷了很久,讓我不得不跟她解釋我只是不擅長溝通也不太適應,沒有別的意思。

學校是不讓帶電器的,所以我一開始來學校準備的東西很多都沒有用上,比如吹風機。

江眠是短發,我們宿舍的溫度又高,所以幹得很快,可我在集訓期間已經慢慢留長了頭發,任憑我怎麼擦睡覺前都濕漉漉的。

我們的洗漱時間只有40分鐘,所有女生住在同一層,水龍頭又少,每天為了搶一個位置都得費盡心思,到後面都是兩三個人在一個臺子洗漱。

我也硬生生地從最開始在家洗一個小時的頭練成了現在十五分鐘搞定。

之前在原來的學校還沒有什麼感覺,到了這裡我意外地發現江眠很喜歡擺弄我的長頭發,平時不是給我紮幾個小麻花辮就是愛給我梳頭。

問起來她說喜歡編辮子可自己沒有長頭發,我也就理解了,我們班也有幾個喜歡給別人化妝的女生,我覺得都差不多。

每次晚上洗完頭我都會把被子摞在床頭靠著在臺燈下背書,最開始我們都是各自在各自床上,後面就開始在每個人的床上亂竄。

董怡竹就特別喜歡從下鋪爬到我的床上,她說看我的反應很好玩。

我:“???”

她絕對是我們宿舍公認的“反派頭子”,沒有貶義,最愛看幹的事兒就是爬每一個人的床去摸對方一把,然後看我們會有什麼反應。

很不巧,裡面中反應最大的是我,就這樣她成了我床的常客,每到這個時候我就會在上鋪亂竄,比如跑到江眠床上,然後我們兩個一起縮在牆角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