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術這個東西都是練出來的,雖然我們都心知肚明不練習就沒有進步,但是晚上可以提前休息還沒有作業的生活真的很難抗拒。

在其他學校教筆觸的時候,我們老師跟我們說畫畫不需要拘泥於筆觸,想怎麼畫就怎麼畫;其他學校教調色的時候,我們老師也告訴我們調色這種東西看個人感覺。

當時我還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忽悠了,但後來可能是看我們色彩實在是拉垮,講究隨遇而安的色彩老師也在幾個月後認命的開始教我們調色和筆觸,甚至在快要考試的時候推薦我們實在不行就去買“傻瓜顏料”。後期批註)

我們學校有四位美術老師,但是我只見過其中的三位,還有一個據說是調到了其他校區教別人。

最開始我們學的東西不多,老師們自發組織了一場考試按照abcd分了級,很難想象我是c,於是四人一小組裡我成為了我們組的第三個。

那是我們第一次考人物像,老師評價我的畫是“骨瘦如柴”。

說來也奇怪,我當時畫的時候怎麼看覺得怎麼滿意,現在把所有的人的畫都平鋪到地上離遠看才發現,8k紙上我整個人物度臉瘦的只有一拃。

從此以後記住了老師說的畫畫要時不時離遠看。

果然,我們現在畫畫還不需要太有自己的思想,思想那什麼都是讓我留到大學去發展的,我現在只需要老老實實答案照教的東西走,能保證自己考試過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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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7月26日,星期三,天氣晴

雖然說我們學校不讓住宿生帶手機,但我們必然不會所有人都老實,在第一週有人帶手機後,剩下的陸陸續續也把手機偷偷從家裡帶了過來。

沒上大學之前我家長不給我買手機,但是其他人都有手機玩的時候,我一個人很枯燥無聊,所以翻箱倒櫃從家裡帶了個還能用的舊手機去了。

這件事我最開始沒敢告訴我家長,主打就是一個先斬後奏,好在他們知道以後只是囑咐我不要一直玩,下週不要再帶去就沒有下文了。

有了手機生活便利了不少,我終於不用再拿著現金去吃飯,然後面對“沒辦法找零能不能手機支付”的窘況。

我的生活費也從現金變成了電子資料。

每天晚上跟家裡人報平安,都會抱怨一句睡覺睡很晚很累,其實純粹是我們作的。

畫完作業也就剛兩點,可手機都拿到手裡一天了,不抽空玩會兒嗎?

那是肯定要玩的,白天擠不出時間就只能佔用睡覺時間,我們宿舍三個人硬生生刷影片到三點再統一關燈睡覺。

某種意義上也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了。

在這裡住宿的一個壞處就是房間的隔音很差,我們宿舍旁邊又是一個棋牌室,午睡的時候總能聽到隔壁傳來的打牌聲。

我不會打麻將,所以也不太懂這些桌牌文化,並不清楚為什麼打麻將要摔出一種地動山搖的氣勢,之前也有一些同學去說了,但並沒有成效。

改變不了別人只能被迫改變自己,還是那句話,科技改變生活,網上下單買了一堆耳塞,幾個人分分這日子也就湊合過了。

很早之前我辦過一張手機卡,因為沒有手機所以我的卡一直在我爹手機裡裝著,這也就意味著我帶來學校的舊手機是沒有卡的,所以平時我也開不了資料。

幸運的是宿舍有網,不幸的是網並不太好,每次我想要拿手機看小說,就會搬上我畫畫的馬紮坐到門口,把手機死死的抵住門縫蹭網。

別問為什麼不出去,問就是我害怕突然來查寢的老師看到,他們想進我們宿舍還要敲門,給了我一個藏手機的緩沖時間,我要是在走廊上蹭網就沒有時間藏了。

魏奇每天早上會騎著他的腳踏車來上學,有幾次正好遇見還看他給我耍了個“雜技”——空手騎車然後轉過身來沖我豎了倆中指。

我們教室的畫凳是統一的圓凳,很硬,有些同學會自己買一些軟和的大凳子,不湊巧的是我很懶,所以一直沒買。

在同學們都坐著各式各樣軟凳的時候我執著著用著系統自帶原皮,幸虧我是遊戲黑洞平時不打遊戲,因為我已經看出自己的宿命多半是零氪玩家。

眾所周知魏總和我認識挺久的,我們兩個不犯賤的時候相處還很正常,我也不知道他那天是怎麼了突然良心發作,來的時候給我帶了把凳子,折疊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