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一天過得也很愉快,只是發現疫情完了以後自己本就不好的體育課變得更差了,一跑起來就不怎麼舒服,但周邊的人都說是正常現象。

晚自習是老班的課,鑒於我們最近的良好表現他給我們放了一整個晚自習的地理片子,講的好像是星球的起源?

我其實看不太懂字幕,都是英文版的,還換得很快,我的眼睛跟不上中文翻譯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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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0月21日,星期五,天氣晴

江眠下課的時候問我:“桑岐,你未來想幹什麼?”

我當時好像是跟她說我家長想讓我去當個老師,有寒暑假,有休息日,還有五險一金。

然後她說,她問的是我長大以後想幹什麼,重點是“我”。

我好像還真不知道我長大了要幹什麼,畢竟我一直沒有什麼規劃,抱著的也永遠是“到時候再看,反正車到山前必有路”的態度。

其實仔細想想發現我想幹的事情有很多,比如我閑的沒事喜歡動手做點心,未來想開一家小蛋糕店當店長之類的。

比如我很喜歡畫畫,以後去畫個自己家oc的小漫畫發平臺當漫畫家之類的。

再比如寫一下我從以前就一直喜歡,但是一直沒有時間幹,也沒有毅力幹下去的寫作當個作傢什麼的。

我不知道。

最後我也沒有明確地回答她,只是反問:“那你呢江眠?你以後想幹什麼?”

她說她其實也不知道。

好像這個年齡的我們很容易陷入這種迷茫,至少我周邊那幾個是這樣的。

魏奇也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但是他的心態比我們兩個好,他說人就活在這個當下,現在享受就好了,那些事是他未來才需要考慮的。

“要知道,你未來發愁這件事你可能會發愁四十年,但是你現在開始發愁這件事,你就需要發愁四十六年了。”

為啥說是四十六年?因為高二高三外加大學四年。

至於四十年這個數字怎麼來的我也不知道,可能魏總有他獨到的見解。

老班今天晚上給我們開了班會,主題是“未來”,倒是應景。

打給了我們每個人半個小時的時間去寫一張發言稿,要寫自己未來想上哪個大學,要寫自己對未來的展望。

這我怎麼知道?

我很少去關注這些事,所以我腦子裡所知道的大學名字加起來都沒有十個,大部分還都是我遙不可及的存在,比如清北比如複旦,比如浙傳。

再然後,我社恐啊!讓我去上臺大談特談,即使是有發言稿我也可以腿軟頭暈眼花直接倒在臺上。

最後我選擇了跟周邊同學類似的做法,每個人都在狂翻政治書、參考書、語文作文答案等一系列能用得上的,只為了找到一些展望未來的書面化語言。

比如最常用的:“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複興的中國夢不懈奮鬥”和“實事求是,解放思想,開拓創新,腳踏實地”,別管合不合題,也別怪什麼假大空,反正就是往上編就對了。

可能是我字太小,也可能是我能寫的東西本來就很少,一張a4的發言稿我寫了不到一半,也幸好老師沒有規定字數,不然我可能就要廢了。

最後的大片空白被我畫上了小漫畫來填,老師的要求很鬆,也沒有說必須要很規範的那種,被我鑽了空子。

上臺帶上我的語無倫次和磕磕巴巴,硬是湊夠了和其他同學差不多的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