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誰都這樣,除了魏奇還真沒人說過我些什麼。

至於魏奇他只會說:“誒呦我去,一把年紀了還學小女孩賣萌,桑奇你臉呢?”

對此我的措施是白眼胳膊肘外加記仇本小套餐。

搞什麼啊!我才16!

雖然馬上就要17了,但我還沒成年啊!哪裡一大把年紀了,給魏奇在記仇本上再記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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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2月15日,星期三,天氣晴

自從我發現自己對我的同桌有些奇怪的念頭後,見了他我總會不自覺的注意他都幹了些什麼。

比如他上課的時候寫了什麼題,有哪裡不會,薄弱點是什麼,我都會默默記在心裡,然後下課找個理由跟他討論。

為什麼即使我們每天上課都在傳紙條我卻依舊會覺得沈逸群是個好學生呢?

因為他明確的知道自己要幹什麼。

他對自己有一個規劃,甚至早早的就知道自己要考什麼大學並付出努力。

我們學校允許學生在晚上放學後留下來自主學習,而沈逸群每晚都會留下,直到十一點零五宿舍快熄燈的時候才匆匆趕回去。

我會留下來。

也不知道是因為想陪著他和他多待一會兒還是單純的勝負欲作祟。

我那段日子也一直呆到十一點零五,待到教室裡空空蕩蕩的只剩下我們兩個。

然後我們會結伴回去。

每到這個時候我心底就會忍不住的雀躍。

我很珍惜這段很短的距離,我們兩個人漫步在幽靜的校園,會給我一種我們兩個其實關系很近的錯覺。

尤其是他會在朦朧的夜色裡突然轉頭看著我,然後說些小說裡的情節。

我很喜歡在寂靜的夜裡,在閃爍群星的照耀下和他聊些故事。

《三體》不僅見證了我們兩人的相遇還陪伴了我們晚自習後回宿舍的每個路口。

每到這個時候我都會萌生一種:“會不會我們有可能呢?”

真的會有男生夜晚獨自和一個女生聊天一起回宿舍嗎?

然後我就會狠狠的在心裡告訴自己:“不可能的,你不要亂想,沈逸群只是單純的人好。”

“桑岐,你怎麼可以這麼想呢?你們只是朋友而已。”

“只能是朋友。”

今晚和沈逸群走在校園裡我沒由來的想抬頭看看天,很巧的是月亮很圓很亮。

一瞬間我的腦子裡閃過平時看的言情小說片段和一句話:“今晚的月色很美。”

今晚的月色的確稱得上很美,但是我什麼都沒有說。

我害怕這種明顯帶著不純心思的話被他看破,我害怕他就此和我有了隔閡,我害怕失去這個朋友。

對,只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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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2月16日,星期四,天氣晴

問:若即若離彷彿在吊著你給給予你希望,但其實本人對你並沒有什麼別的心思是什麼感覺?

答:是我現在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