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振崬低頭笑了,越來越開心,一隻手握著箱子取出來,另一隻手護著顧黎還在後備箱蓋下的腦袋。

箱子著地,手還停留在她的後腦勺上。

略用力把她攬進懷裡,帶著北方冷空氣味道的氣息也侵入她的鼻息。

“我的太太…樊先生和他的太太顧女士…”

他沒有以他之姓冠她之名,總是用這樣點滴裡的尊重讓她為他不斷動心。

“老公,回家吧…”

顧黎笑得甜蜜,挽著他的胳膊再次貼近他耳畔,溫熱的氣息撒在他的耳邊、頸邊:“我想你啦…”

誰家新婚老公第二天就離開香香老婆出差一個多月啊!

作為新郎官的某人眸色暗了暗,食髓知味的記憶被新娘子一下子全部喚醒。

房間裡只剩下一盞夜燈時,樊振崬洗漱好坐在沙發上喝茶。

顧黎卻在洗手間躊躇不決,手中赫然一件布料“考究”的睡衣,是姜姜從法國訂貨送她的新婚禮物。

他去鄂爾多斯時才寄到。

“合法夫妻…有什麼可緊張的…”她這樣鼓勵自己,卻沒什麼作用。

畢竟從沒這樣…輕佻、清涼…過。

“不管了…”兩眼一閉,壯士扼腕般換上這件衣服。

女為悅己者容,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昏黃微弱的燈光下,樊振崬聽到“啪嗒”一聲開門聲,舉著茶杯順著聲音望過去,卻是半截白皙纖瘦的小腿映入眼簾。

從下向上看過去,顧黎平時總愛穿淺色系睡衣,今天卻是一身…哦不…一片…黑色吊帶短裙…?甚至裙都不算。

短“少”精悍的布料遮住了所有該遮的,但猶抱琵琶半遮面更惹人浮想聯翩。

他眯著眼睛放下茶杯,走向靠在牆邊,低著頭不看他的新婚妻子。

他的氣息慢慢逼近,顧黎偏不抬眼看他。

“看著我。”樊振崬啞聲抬起她的下巴,用極少有的命令的語氣。

顧黎的眼神卻並沒有跟隨他的動作,而是仰著頭慢慢抬眼。

從他的小腿、大腿、小腹、胸膛…再到鎖骨、喉結、嘴唇、鼻尖…

最後揚著眼角,似笑非笑深深望進他的雙眸。

“新婚第二天…就扔下新婚太太跑到外地…”她嬌柔著音調,幽幽開口道,“想來…是外面的事比家裡的人更有趣吧?…”

“想在外面來?”簡直已讀亂回。

大手終於覆上顧黎的後腰,薄薄的布料根本阻擋不住他炙熱的體溫。

“好啊。”他不等她反應過來,自顧自道。

說罷,在她後腰上的手一個用力,轉瞬之間已經被他打橫抱在懷裡。

大步一邁轉向身後的陽臺。

只有月光提供了一絲光亮,顧黎並不足以看清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