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黎悶哼一聲,冷汗唰地冒出來,靠著牆壁慢慢滑坐到地上。

幸好保安及時上樓把那人按在了房間裡。

忍著巨痛給樊振崬去了電話,他接到電話第一反應:“你沒事吧?”

她哪敢電話裡讓他擔心,咬著牙說:“沒事,你快回來。”

幸好訓練場地離酒店很近,樊振崬掛了電話就迅速往回趕。

“你這個賤人,你果然在這兒…你根本不愛他,沒有人比我為他付出的更多…沒有人!”那女人歇斯底裡地沖顧黎發洩,面目猙獰,“為什麼你可以這麼輕易得到他…就因為你的家世麼?這不公平…”

顧黎不知道自己後面磕成什麼樣子了,疼得滿頭大汗,也站不起身,坐在地上冷眼看著她,只覺得不可理喻,可憐到極點。

“你所謂的付出,就是透過見不得人的手段做出這種違背法律和道德的事情麼?這種行為對他造成的傷害你有想過麼?”她明知道講道理給這種人他們是不會理解的,但還是沒忍住問出口。

“我沒有打擾他啊…如果不是你這個賤人賴在他身邊,我不會讓他知道我的存在的,我只要默默守著他就好了…”那人目光呆滯不停搖頭,沉浸在自己的詭異世界裡;驟然又對顧黎怒目而視,彷彿是顧黎攪和了她對樊振崬的默默守護。

顧黎選擇不再與她對話,對牛彈琴,白費力氣。

樊振崬接到顧黎的電話時,她的聲音很冷靜,並且告訴他自己身邊有酒店的安保人員,沒什麼大事。

他跟隊裡請假時本來以為隊裡會派人跟他一起處理,結果只得到一句:“去吧。別鬧大。”

樊振崬早已習慣這種冷漠,但至於怎麼處理,他卻有自己的考量,幹脆利索報了警。

隨後便帶著暫時沒有訓練的靖淇一起往回趕,路上一言不發,手上動作卻不停,撥弄頭發或是雙手交叉攥緊,掩飾不住的焦急。

雖然知道顧黎身邊有人,但她身處完全未知的狀況,他心裡還是惴惴不安。

不到十五分鐘,樊振崬趕到房間,映入眼簾的竟是癱坐在地上臉色蒼白的女朋友,以及屋裡酒店的人和警察同時圍著一個女人。

他腦袋嗡一聲,火氣蹭地冒起來,整個人的氣場從焦慮瞬間變為冷峻,周身低氣壓到靖淇都不太敢上前說話。

樊振崬沖到顧黎身邊單膝著地,不知道她傷在哪兒了,所以不敢隨便把她抱起,顫著聲音手足無措道:“沒事啊黎黎,我來了,哪兒疼?”

他來了,顧黎終於安下心。

卻見樊振崬冷著臉,眼神淩厲的樣子她都有些怕怕的,她從沒見過他這麼生氣的樣子。

顧黎不想他太過緊張,便伸手撫開他緊皺的眉,張嘴逗他:“你說我現在是不是也算和你有了情侶款腰傷?”

樊振崬看著顧黎滿頭冷汗卻還在逞強,嘆口氣心疼地擦擦她的額頭:“傷到腰了是麼?能動嗎?讓我看看好不好?”

“你先去看一下少沒少什麼東西,和警察對接一下,我沒事,在這兒再緩一下。”她推他抓緊去幹正事,別在自己身上耽誤時間。

樊振崬給了靖淇一個眼神,瞬間切換了殺氣騰騰的氣場起身走向警察。

“樊振崬!我喜歡你八年了…她才認識你多久?那個賤人根本不是真心愛你!因為她你經歷了多少輿論風波?成績也不斷下滑!她肯定是克你…你不要被她騙了!”那女人見到樊振崬情緒又激動了起來,在安保的控制下還是掙紮著要往他身上撲。

他站在距離她三步的位置紋絲不動,極具壓迫感地沉聲緊盯著她說道:“首先你極度偏激的所作所為並不是喜歡,而是侵害。其次,我已經多次跟球迷宣告,不要幹涉我的私人生活,外人無權置喙我對另一半的選擇,她是什麼樣的人你更沒有資格評論。”

另一半…

顧黎只撲捉到了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