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殺的。

藥房的袋子很顯眼,江見川臉上的笑褪得很快。

許星雪反應過來,惱羞成怒跳起來去搶。

江見川沒有阻止,只是在對方拿到藥時用指尖撩起姑娘家蓬鬆的劉海,把手掌覆蓋在許星雪的額頭。

許星雪又是一僵,像個木頭似的杵在原地一動不動。

不知為何,只要和江見川有身體接觸,她就有點大腦短路原地斷聯。

以前也不這樣,她記得自己高三畢業後還能飛到江見川的背上把人一頓爆錘,現在時代變了,人好像也變了。

許星雪掉線絕望中。

停頓幾秒,江見川把手拿開,反手貼上自己的:“多少度?”

許星雪突然回過神,連忙往後退開兩步,十分篤定道:“我沒燒!”

被抓了個現行還沒有。

江見川嘆了口氣:“哪裡難受?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真的沒燒,”許星雪嘴硬頭鐵,“買給你的,我怕你發燒。”

江見川皺起眉:“別鬧。”

許星雪老實下來:“低燒,很低很低很低,吃過藥了,沒什麼大問題。”

江見川垂眸看著她,沒吭聲。

許星雪側身,同手同腳往自己房間走,腦子裡掀起風暴,斟字酌句:“不會有人覺得我發燒是因為他吧?”

江見川跟上她的腳步。

“不會有人覺得臺風登陸,而我恰巧出去買東西是他的問題吧?不會吧?不會有這麼自戀的人嗎?”

說完飛快瞥了眼江見川。

江見川:“……”

閉上眼,長長嘆了口氣。

許星雪的房間裡,她把洗好的睡衣拿給江見川。

“我洗了的。”她特地強調說明。

江見川提著洗衣袋:“外套穿著,風大。”

許星雪穿著江見川的外套出門吃了頓午飯。

手機劃拉著最近的天氣預報,臺風持續登陸一個星期,明後兩天都將有大到暴雨。

“你可真會挑時間,”許星雪愁眉不展,“回不去了怎麼辦?”

江見川倒是沒什麼所謂:“那就不回去。”

“你不是在那挺忙的嗎?”許星雪問,“現在怎麼就閑起來了?”

“請了假,”江見川說,“地球離了我也能轉。”

“那你要在這呆一個星期?一直住酒店嗎?好貴的。”許星雪算了算總價,只覺得肉疼。

“沒錢了就住車裡唄,”江見川笑著說,“停車費20封頂,便宜。”

許星雪一時半會兒沒分清這話的真假:“你逗我呢?”

江見川把最後一口飯吃完:“那怎麼辦?你給我找個地兒睡?”

許星雪癟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