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頭行動

突然出現的身影正是之前追擊她們的蟲族,依然是熟悉的頭戴著開著小白花的藤蔓,手持用蟲甲變化成的金屬長鞭。

對於蟲族來說,不管蟲甲變化成什麼形態,都會有一絲細線連線殘留保護關鍵部位的蟲甲。

然而面前這只蟲族手裡的金屬長鞭就是由完完全全的蟲甲構成的,並沒有殘留下任何部分去執行蟲甲最本能的作用。

那隻蟲族出現之後,廖安丹就慫兮兮的躲到對方身後去了,並用討好的語調喊了一聲“夫人”。

章銳意麵對廖安丹的這個行為感覺到了不安,為什麼站在自己對面的明明同樣是蟲族,卻被那個植族當成是上位者一樣的存在。

蟲族不是一向最團結的嗎?怎麼會有蟲族站在族群的對立面呢?

章銳意看向了“雲冬書”頭上開著小白花的藤蔓,既然藤蔓圓環能夠限制住蟲族的行為,那個看上去就更加精緻複雜的藤蔓花環呢,是不是限制更大,大到能改變蟲族最基本的本能。

姚伊弋能感到向馨星給她的那個對講機,在沉寂了幾天之後,又一次溫熱了起來,這是說明通訊恢複了,並且向馨星那邊正在發來對話請求。

姚伊弋回憶了一下,向馨星當初給她的那幾個座標,有一個就在這個附近。看來是白霧的潮汐影響下,就像是從裂隙變成了空檔,對講機受到的阻礙也變小了。

只是現在的對局一觸即發,姚伊弋完全騰不出手來接通向馨星的對講,只能任由對講機持續溫熱的散發著存在感。

上次和“雲冬書”對決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而且姚伊弋的眼睛在那會剛好看不見,她只能依靠資訊素來判斷對方的位置走勢,所以她壓根不知道“雲冬書”是怎麼做到把蟲甲全部變化成武器的。

蟲甲的基礎功能就是用於防護自身,對於姚伊弋來說最大規模把蟲甲變成武器的情況下,她會殘留部分蟲甲保護重點部位。

這樣一方面是為了更好的保護自己,另外一方面是為了穩定住蟲甲基礎的設定,然後做到自己在蟲甲沒有保護的部位盡可能的不要受傷,不至於激發出蟲甲的應激反應,重新從武器變回用於保護的護甲。

在姚伊弋和章銳意二打一的情況下,優勢本來應該特別明顯,然而“雲冬書”的打法卻讓姚伊弋和章銳意攻擊的畏手畏腳。

“雲冬書”把蟲甲變化的金屬長鞭只顧著一個勁的向姚伊弋和章銳意攻擊,壓根不做任何的防守動作。

姚伊弋和章銳意的攻擊落到“雲冬書”身上,她躲都不躲避一下就直接用身體抗下攻擊。

然而就算是這樣,“雲冬書”的蟲甲也不會有任何的變化,完全沒有應激反應的産生。

不僅蟲甲的形態沒有任何的變化,“雲冬書” 的攻擊動作也不會因為受擊而産生任何的變形,就好像完全不會感受到痛覺一樣。

在面前一個疑似被控制住的同胞面前,對方還完全不躲避攻擊,因為擔心給對方造成什麼不可以挽回的傷勢,姚伊弋和章銳意的攻擊慾望也不由的有所減弱。

“雲冬書”顯然也發現了姚伊弋和章銳意的改變,她不退反進已更加猛烈的攻擊攻向二蟲。

以“雲冬書”這種不要命的打法,她連自己受傷與否的情況都不在乎,更不用說躲在她身後的廖安丹了,更何況她本來就不在乎。

廖安丹也發現的這個情況,他倉皇的躲避著三蟲攻擊的餘波,一邊順勢想要逃走。

在和“雲冬書”的對局當中逐漸不佔上風,廖安丹又乘機溜走了,章銳意顯然有些著急了起來。

一個不留神手臂即將被“雲冬書”的長鞭掃到,好在姚伊弋的蟲甲變化成了長槍挑開了這一擊。

姚伊弋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她把懷裡那個溫熱的對講機交給章銳意,對她說

“你去追吧,這邊交給我,一會我會透過這個聯系你的。”

章銳意知道姚伊弋把她們當初從植族聚集地帶出來的東西轉移出去了,還帶回來一個揹包。

裡面有著不少有用的東西,包括梅麗改裝後把自己叫醒的那個電擊器也是其中之一,所以章銳意把對講機一揣就追廖安丹去了。

對於姚伊弋來說,她現在已經可以判斷出來向馨星在什麼座標位置上了,但是如果她和章銳意分頭行動,將沒有任何的聯系方式。

她將對講機交給章銳意之後,她一會可以用向馨星的那個對講機聯絡上對方。

另外一邊章銳意很順利的追上了廖安丹,對於蟲族來說廖安丹那件白色油漆狀的外套充滿各種令蟲不適當石灰和硫磺味,但是同時蟲族來說也是鮮亮的指標。

看著章銳意追了過來,顯然廖安丹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他掏出了隨身攜帶的一把小槍朝著章銳意射擊。

章銳意煽動著蟲翼躲過了這些“子彈”攻擊自己的要害部分。

這些子彈的樣式古怪的很,白色的不規則圓形,挺大的一個,比如常規的子彈更像是一種種子。

因為章銳意要用蟲甲變換成武器攻擊,所以她有著部分面板觸碰到了那些奇怪的子彈,子彈劃過面板造成了淺淺的割傷的傷口,章銳意的面板上出現了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