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也只起到一個監察之責而已,審訊錄供皆交於三司處理,也不是很忙。”

幾人說話間,永王高和鄞到了。

木晏清看太子與景王暗中較勁,各自演戲,陪在一旁只覺難受,於是主動招呼了高和鄞。

高和鄞眼睛一彎,腳步輕快地朝著幾人走過來:“喲,大哥和太子都在呢。”

二人早就習慣了高和鄞說話的方式與態度,對他也多有包容。

“怎麼都圍在七弟和弟媳身邊?是對咱們晏清郡主感興趣?”高和豐狀似不經意的開玩笑,見二人面色微妙,又笑著說,“是不是和我第一次見弟媳一樣,沒想到傳聞中的夜叉悍婦,竟生的這般好看?”

也只有永王高和鄞,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一臉真誠的說出這麼直白的話。

另外兩位殿下笑著附和,表示贊同,順便贊美了木晏清一番,說她不僅能徵善戰,而且容貌出眾,實屬難得。

“大哥,太子,你倆可得小心點。”

聽高和鄞再次語出驚人,各懷心思的二人,再次看向高和鄞,氣氛略顯怪異。

結果他又不正經的笑著說:“咱們家七弟可是醋精,可寶貝著弟媳呢。”

若非親眼所見,他們這輩子都難以想象高和豐這樣冷血陰鷙之人,會喜歡上誰,更想象不到他柔聲細語、深情凝視他人的模樣。

氣氛再次緩和活躍起來,幾位兄長打趣高和豐,在外人看來,他們當真兄友弟恭,親如手足。

唯有高和豐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眸底一片冰霜。

這時,一內侍邁著小碎步走來,在太子耳邊低語兩句,太子便先行離去了,隨後景王也跟著離開。

木晏清感覺自己耳根終於清淨了,也不必端起一張笑臉演戲,微微吐了口氣。

高和豐握住木晏清的手,道:“其實,你不必理會他們。”

高和鄞聽到高和豐的話,直言不諱地笑著問木晏清:“怎麼,弟妹這是煩他們了?”

木晏清扯了扯嘴角,答道:“殿下說笑了,晏清只是不擅於應付這種場面,怕說錯話。”

“弟妹真性情,倒也不必掩藏,畢竟你怒揍謝雲金,霸氣護夫的事,已經傳遍整個帝都了。”

木晏清聽完,臉色微紅,倒是高和豐,還挺得意。

“陛下駕到。”隨著一聲高亢的呼喊,殿內瞬間安靜下來。

勝帝身著明黃色龍袍,冠冕上的珠玉隨著步伐輕輕晃動,散發著柔和的光芒。他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走上高堂之上,端坐在高椅之中。

百官參拜,平身後依照品級高低依次入座,座席井然有序,彰顯著宮廷禮儀的嚴謹與莊重。

勝帝開了金口,宣佈正式開宴。

樂師們奏響了悠揚的樂曲,美麗的舞女們扭動著曼妙的身姿,翩翩起舞。

宮女太監們魚貫而入,珍饈美饌擺滿了一桌又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