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找人偽造我的筆跡,向爺爺求救的嗎?在他返回營救我之時,好埋伏截殺。”

“你可以說我自私自利,貪慕權力,但不能汙衊我通敵叛國,戕害主帥!你爺爺……是我師父,是兄長的父親,就算我與你們爺孫意見不和,也絕不會傷害老元帥!”

程峰說的情真意切,整段談話,仿若發自肺腑。

木晏清表面相信,可心底依舊保持著懷疑。

“今日,我便將這把匕首還於程叔,不論程叔說的話是真是假,晏清都願意相信您。只是,您暫時還不能離開這裡。”

木晏清將匕首放在程峰手中,之後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程峰握著那把匕首,手指收緊,盯著木晏清的背影若有所思,最終他的手無卸下力氣,垂下了手。

木晏清不似以往那般腳步匆匆,她故意走的慢了些。

她也在等。

可是程峰並未拔刀。

木晏清鬆了口氣,可之後心情又沉重起來。

此事若非程峰主導,那有如此謀略與手段之人,又這般瞭解她身邊之人的,便沒有幾個人選了。

只是木晏清還不能確定,而且也不明白,為何對方要陷入此等境地。

他如此鋌而走險,所求為何?

日暮降臨,魏贏帶來了一些審訊訊息。

那些人的說辭一致,無非就是他們乃是程峰的擁護者,得知木晏清軟禁程峰,意欲除之,所以才會在木晏清與魏贏離開之際,出手營救。

城中也沒打探出什麼有用的線索,高和豐的事情並無太大進展。

木晏清愁眉緊鎖,盯著雜亂的情報,完全理不出頭緒。

高和豐手無縛雞之力,不僅身體薄弱,還嬌貴的很,被人抓走,一路顛簸威脅,只怕身體吃不消。

如今消失大半天了,也不知情況如何。

木晏清提筆給春喜寫了密信,讓她啟動手中所有人脈,暗中打探。一有訊息,立即來報。

一天已經過去,木晏清坐在書房內,睜著眼睛捱到了天亮。

魏贏見木晏清眼睛熬得通紅,不免有些擔憂,親自去城中各個關卡巡邏盤查。

午時剛過,敵軍又開始侵擾邊防,搞些小動作。

不過並未造成什麼損失,不過是故意騷擾,讓守衛的將士們不勝其煩罷了。

木晏清按兵不動,安撫將士的同時,也提醒他們切不可掉以輕心,要防備敵軍搞突襲。

天色漸晚,木晏清收到春喜送來的訊息,冷肅的臉終於染上了一絲喜色。

她急忙命人調回魏贏,又怕耽誤時間,幹脆騎著小野直接去找魏贏。

見到魏贏後,木晏清話不多說,交待他守好軍營,說自己要回城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