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晏清沉默不語,須臾,說道:“他回來都還沒用飯呢,你去給他準備些飯食送過去。”

春喜應了聲:“好,我這就去準備。”

秦家兩位兄弟守在門外,沒敢進屋。

他們二人視線相交,很有默契的用眼神交流。

秦之堅:咱們七爺怎麼了?

秦之毅搖頭:不知。

秦之堅:是不是樓上那位惹的?

秦之毅點頭:必然。

二人長長的嘆了口氣,這世上除了木晏清,誰還能讓他們家的那位“殺神”難過落淚啊。

秦之堅想,暗戀可真苦,早知道就該聽自己的,強取豪奪,不該裝什麼柔弱卑微的小可憐。

要不就該讓阿毅悄無聲息的把人殺了,這樣也不至於讓七爺這般惦記。

秦之毅盯著秦之堅,似是察覺到了他之所想,略顯震驚。

這木晏清可是七爺的命,真將人殺了,七爺還不知道會瘋成什麼樣呢。

二人正胡思亂想著,門突然開啟了。

秦家兩兄弟看向開門的人,只見自家七爺已恢複了以往的沉著冷靜,便沉默著沒有說話,默契地等待著高和豐下達指令。

“去福樓。”

“是。”

幾人正準備離開,恰巧碰到端著飯菜前來的春喜一行人。

“姑爺,您要出門啊?”春喜忙說道,“剛剛小姐還擔心你沒用晚飯,讓我給您準備吃食呢,這都不早了,有什麼事要不交待我們去辦吧?”

高和豐看了眼跟在春喜後面端著託盤的眾人,說道:“給你們小姐送去吧。”

春喜見高和豐邁開步子就走,想起今日木晏清說的話,讓人將飯食送上了樓,自己則悄悄跟了上去。

小半個時辰後,春喜匆匆回到浮雲閣,與木晏清說道:“小姐,那個……姑爺去福樓了。”

木晏清已經用過晚飯了,聽春喜這樣說,問道:“去福樓了,然後呢?”

“他……他……”

“支支吾吾的做什麼,直說。”

春喜猶猶豫豫,噘起嘴說道:“姑爺去了福樓,我不敢靠的太近,但我看到一個女子進了姑爺的雅間。”

“女子?”木晏清有些詫異,好奇的問,“什麼樣的女子?”

“我哪知道,她戴著帷帽,看不見面容,身形纖細修長,前凸後翹的,說不定還是個貌美的女子。”

木晏清神情淡淡:“我知道了。”

主子不急,春喜可急,她問道:“小姐,你不去福樓看看?”

“不必了,你也不用去了,早些休息吧。”

“可是……要是姑爺揹著你有人了,在外面亂來怎麼辦?”

春喜著急地跺腳,他們木家都是一夫一妻制,木家男兒從不濫情,所以才導致子嗣稀薄。

即使木晏清是個女兒家,但木家女兒的夫家,也必須遵守木家的規矩,潔身自好才是。

若春喜知道木晏清要將魏如意納入木家,此刻只怕更跳腳。

“放心吧,高和豐不像是這樣的人,或許他有事要辦吧。”

“春喜還是悄悄的盯著去。”春喜不聽木晏清的勸阻,不高興地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