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雲,我是不是說過,在軍營裡不可飲酒,哪怕特殊情況飲了酒,也不可醉酒!”

黎雲曲起手指,撓了撓臉,小聲辯駁道:“我那日休沐,我在外面喝的……”

木晏清問:“應該領什麼罰?”

這下不僅黎雲,就連魏贏表情都變得嚴肅沉重起來。

黎雲答道:“按照軍規,當領十軍棍,罰三個月月錢。”

魏贏看著木晏清的臉色,猶豫了下道:“其實也沒造成太大影響,她也確實是休沐在外飲的酒,並非在應卯期間飲酒,我看……罰月錢就行了。”

“你是幫我求情,還是故意害我呢!”黎雲一聽倒不樂意了,立即瞪大了眼,然後朝著木晏清討好的笑著說,“將軍,我願意多打十軍棍,但月錢能不能不罰啊?”

“你還討教還價,你以為是在買菜麼!”

黎雲忙收起笑容,瞬間低下了頭。

“念在你重傷初愈,又是在休沐時,在外飲酒,罰你這幾日領兵操練,替了魏贏的活,算是給他道歉,你可有異議?”

黎雲一聽不罰錢,眼睛立馬有光了:“沒有沒有,末將願意領罰。”

“上次因工受傷的賞錢沒收,給那日被你冒犯到的將士們買些雞鴨,算是補償了。”

“啊……”黎雲仰天長嘯,“將軍,你這不是要我命嗎?”

木晏清給了黎雲一個眼神,黎雲鼓著腮幫子,不服氣地閉上了嘴。

“好了,說說正事吧。”

木晏清這次回府,不僅僅是帶高和豐回木府,最主要還是因為她初掌鐵勝軍,想要營造出一種自己並未過於在意軍權的假象。

如此一來,不僅能讓程峰那邊放鬆警惕,也可以讓魏贏私下裡探查程峰的動靜。

據魏贏所說,程峰那邊並無異常,只是如意算盤落了空,心情很是不好。

這幾日懲戒了不少兵士,又吸納了許多新兵回來,日日操練。

木晏清沉思片刻,問:“你們怎麼看?”

魏贏答道:“我看他是因為大權旁落,從而懲罰兵士洩私憤,順便吸納新兵,籠絡勢力。”

黎雲也跟著說道:“而且之前我們一直查探老元帥的死因,當時據留守軍士所說,是有人給老元帥送訊息,說將軍這邊有危險,所以老元帥這才會帶一隊人馬前來支援,可他們半路就被截殺了。現場無一人生還,具體的情況就不得所知了。”

“以我對爺爺的瞭解,既然我們已經制定好了對戰計劃,兵分三路,那他就不會隨意返回,除非……”

魏贏接話道:“除非老元帥收到的是將軍的親筆信。”

“不錯。”黎雲補充道,“有人模仿將軍的筆跡,寫了一封求救信給老元帥。”

木晏清眉心微蹙:“我之前也這樣想過,可是,我並未在現場以及爺爺身上找到任何信件和紙條。”

魏贏道:“老元帥身上的傷並無特別,所有戰死兄弟的傷口都是敵軍所用的彎刀造成的,無法查到什麼有用線索。”

“這次的計劃,一定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否則爺爺怎麼會被人調走,遭遇敵軍的埋伏。”木晏清肯定的說,“爺爺的死,絕非意外。”

三人表情凝重,皆沉思不語。

須臾,木晏清道:“魏贏,你繼續暗中盯著程峰和胡嶽平那邊的動靜,有任何可疑的地方,都要上報於我。”

魏贏應道:“是。”